中國為中式民主正名

美國等西方國家長期把持著民主的話語權，把中共當局視為異類。然而，中國國力蒸蒸日上，社會和諧穩定，政府勤勉高效，人民當家作主，更是有目共睹。於是問題來了：民不民主究竟應當如何評判？民主難道只有全國普選與多黨競爭這一種形態嗎？

美式民主峰會召開前夕，中國國務院新聞辦發布《中國的民主》白皮書（下稱白皮書），系統性地回答了上述問題。白皮書開宗明義地指出，「一個國家是不是民主，應該由這個國家的人民來評判，而不應該由外部少數人指手畫腳來評判。國際社會哪個國家是不是民主的，應該由國際社會共同來評判，而不應該由自以為是的少數國家來評判。實現民主有多種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

中國的民主就不是千篇一律的美式民主，而是獨創的全過程人民民主。也就是「把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結合起來，把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貫通起來，涵蓋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等各個方面，關注國家發展大事、社會治理難事、百姓日常瑣事，具有時間上的連續性、內容上的整體性、運行上的協同性、人民參與上的廣泛性和持續性，使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各環節、各方面都體現人民意願、聽到人民聲音，有效防止了選舉時漫天許諾、選舉後無人過問的現象」。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白皮書的英文譯名為《中國：管用的民主》（China: Democracy That Works），強調民主是要用來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的。無論是民主黨派的調研成果被轉化為國家重大決策，還是實踐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基層選舉，「十四五」規劃建議向全國各界乃至全網徵求意見，都證明中式民主絕非徒有其表。中國之所以能政治穩定、經濟繁榮、社會和諧、人民安居樂業，中式民主功不可沒。因此，中國有底氣宣告：中國不但不是什麼「威權」或者「專制」國家，而且是當之無愧的民主國家。

除白皮書外，新華社國家高端智庫也發布報告指出，衡量民主的西方中心主義尺規已經過時；中國立足自身實際，探索民主價值實現的守正創新之路，追求人民當家做主的「實質民主」，中國的民主是「管用的民主」。此外，中宣部和國新辦在美式民主峰會前後還主辦了「民主：全人類共同價值」國際論壇，中式民主得到與會國際人士的廣泛背書。

揭開美式民主的畫皮

既然中式民主是被實踐證明了的「管用的民主」，那麼美式民主能否經得起現實和人民的檢驗呢？在民主的戰場上，中國迅速由防守轉為全面反攻，毫不留情地揭開了美式民主的畫皮。

在白皮書發布的第二天，中國外交部網站刊登了《美國民主情況》報告，對美式民主做了一次全方位的體檢。通過列舉大量事實和專家觀點，該報告系統梳理了美國民主制度的弊端，分析了美國民主實踐的亂象和對外輸出民主的危害。總之，號稱「山巔之城」的美國，已陷入民主失靈，光環不再的困境。

智庫報告更火力全開。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緊接著發布《十問美國民主》報告，建議美國政府不妨捫心自問以下十個問題：美國民主到底是多數人的民主還是少數人的民主？實現權力制衡還是導致權力濫用？增進民眾福祉還是加深民眾疾苦？捍衛自由還是妨害自由？保護人權還是侵害人權？促進團結還是導致分裂？實現夢想還是帶來夢魘？改善國家治理還是導致制度失靈？給他國帶去發展繁榮還是災難動盪？維護世界和平發展還是破壞國際秩序？

不僅如此，這份報告還犀利地指出，美國在民主的名義下，能夠體現自己意志的卻是「錢主」、「槍主」、「白主」、「媒主」、「軍主」及「藥主」，唯有人民不能當家作主，正所謂「一國六主，實無民主」。

中美民主攻防戰的啟示

首先，兩國在民主議題上「攻守之勢異也」。正如白皮書指出的，「評判一種民主形式好不好，實踐最有說服力，人民最有發言權，歸根結底要看能不能讓人民過上好日子」。按照這個標準，中國不但可以理直氣壯拒絕美國的汙名化，而且有理由質問美式民主是否還管用，甚至美國還是不是一個民主國家。

其次，美式民主峰會看似風光，實則慘澹收場。作為主辦方，拜登承諾投入4.24 億美元，以支持自由和獨立的媒體、打擊腐敗、援助民主改革者等。且不說承諾能否兌現，即使付諸實施，本質上仍然是輸出民主與干涉他國內政，說明拜登政府根本沒有吸取美式民主的教訓。除美國畫的大餅，峰會唯一的成果可能就是《出口管制與人權倡議聯合聲明》，但連簽字加附議只有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八國，說明應者寥寥。最諷刺的是，當拜登慷慨激昂地發表完閉幕式講話後，記者的提問卻聚焦在屢創新高的通貨膨脹率。顯然，美國人真正關心的是民生疾苦，而不是政客們夸夸其談的民主。

最後，中美在民主議題上並非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中方主張民主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正人先正己。拜登也提到美國被國際機構列入「民主倒退國家」，峰會前夕白宮發布了洋洋灑灑的《拜登政府正在採取行動恢復和加強美國民主》，承認美式民主並不完美，復興民主應首先從國內做起。

事實上，美式民主千瘡百孔，但並非病入膏肓。中式民主生機盎然，但還有進步空間。只要美國放下唯我獨尊的偏見，兩國可以就民主發展與治國理政平等交流。或許2022年需要的不是第二次美式民主峰會，而是第一次由聯合國主持的全球性民主對話。

 (作者係上海對外經貿大學法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