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長年想憑藉外交、經濟實力，防堵慰安婦問題擴散，但從慰安婦像在世界各城市遍地開花看來，日本此舉無效且招來反作用。阿嬤們雖漸凋零殆盡，但挺立的慰安婦像，映入更多世人的眼簾。

二戰後日本政府不願面對慰安婦問題，一味逃避、卸責，反而激發世界各地遍設慰安婦像。1991年8月14日韓國慰安婦受害者金學順率先出面，向世界揭發日軍慰安婦制度，之後各受害國支援阿嬤團體訂8月14日為「世界慰安婦紀念日」。慰安婦議題也快速散播全球。

韓國有80多座慰安婦像

韓國民間支援慰安婦團體為要求日本政府解決慰安婦問題，2011年12月14日，在日本駐韓大使館門前擺設第一座象徵從軍慰安婦的少女像；之後，慰安婦像在韓國猶如雨後春筍；2016年12月30日設在日本駐釜山總領事館前的少女像，甚至引發韓日外交風波，日本召回駐韓大使近3個月之久。韓國全國目前有80多座慰安婦像。

2017年4月28日韓國民間團體宣布，要在日本駐韓大使館、駐釜山總領事館及光州火車站前等三地放置慰安婦像的旁邊，再安置象徵日本殖民統治時代被動員徵用工的石像。同年11月24日韓國國會朝野政黨幾乎一致決議，搭配8月15日「光復節」，將8月14日訂為「從軍慰安婦紀念日」，要「讓國內外認識慰安婦問題」。

中國大陸則是2016年11月在上海師範大學校園內設置了中、韓藝術家捐贈、由中、韓少女像組成的慰安婦雕像。而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德國等地也先後設置了慰安婦像，大部分是華裔、韓裔居民多，具政治影響力的地方。

舊金山、馬尼拉勇於跟進

美國舊金山一位藝術家懷特(Steven Whyte)製作了三名外型、服裝神似大陸、韓國和菲律賓的女孩子手牽手，象徵慰安婦而圍成一圈，旁邊還有金學順像。懷特將整組塑像捐給舊金山市政府，而日本大阪市與舊金山1957年就締結為姊妹市，大阪市長吉村洋文要脅說這是「破壞信賴關係」。不過，舊金山市議會仍通過決議，2017年11月23日市長李孟賢(Edwin M. Lee)宣布，把該雕塑變更為由市府管理的城市紀念雕塑，這是全美第4座慰安婦像，吉村隨後揚言要斷絕雙方的姊妹市關係。日本過去曾就慰安婦議題在國際上鬧大，怪罪美國媒體炒作，現在更擔心美國其他城市起骨牌效應。

2017年12月8日菲律賓首都馬尼拉，在距日本駐菲大使館以北3公里處的熱鬧地段，也安置了象徵從軍慰安婦的少女像，基座刻著「此為日軍占領統治下受虐菲律賓女性的記憶」。這是菲律賓國家歷史委員會認可，由華裔菲人財團與當地慰安婦團體出資設立的。而且這次主導團體預知日本會來阻撓，便暗中做好周全準備和作業，因此大使館被蒙在鼓裡，直到當地媒體報導揭幕式才知道。日本政府要求撤走，菲方不為所動。

日軍1941年尾登陸呂宋，趕走了麥克阿瑟，到1945年的占領統治期間在菲律賓各地設立慰安婦所，約有1,000名女性遭暴力綁架受害。

日外務省系統全力防堵

戰後日菲關係向來良好，安倍政府為了討好菲國，以牽制、抗衡中國大陸在南海的發展，近兩年更給予菲國巨額貸款和投資計畫。因此，在慰安婦像冒出後，日本極為不悅，外務省更要求駐外單位加強蒐集駐在國資訊，特別是印尼、馬來西亞等東南亞國家，全力阻止慰安婦像再增加。

另一方面，2015年大陸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申請「南京大屠殺文件」列入世界記憶遺產名錄成功後，日本惱羞成怒，既威脅拒繳UNESCO年會費，又要求修改審核規則，使以後申請案必須得到當事國同意。另外，日本否認慰安婦史實的組織提出對案混淆視聽，導致2016─17兩年，中、韓的慰安婦申請案沒通過。

由慰安婦的事例可得知，日本向國際組織支付會費或向開發中國家提供經援有兩個目的：         (一)形塑日本貢獻世界或地區繁榮、和平的形象，(二)阻擋國際間出現日本侵略戰爭裡任何不光彩的史實記述。

日本對慰安婦問題一直不肯虛心反省，中、韓及台灣的受害慰安婦挺身而出25年了，日本政府非但堅拒道歉賠償，還大辣辣地指稱，他國的追究或設置慰安婦像是刻意貶損日本名譽。不過，日本愈漠視慰安婦這一個歷史問題，全球的慰安婦像必會越來越多。

(作者係本刊主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