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ager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金正恩最近對美國意圖阻撓4月27日「文金會」所簽署的《板門店宣言》13項協議感到不滿,透過媒體不斷警告文在寅不要跟隨美國。川普則對金正恩於6月12日「川金會」承諾的「棄核」速度緩慢,指責北韓和中國大陸。

20180610921

8月15日,南韓總統文在寅在光復節73周年,暨建國70周年紀念大會上致詞表示,兩韓「經濟共同體」規模將達170兆韓元,並希望南北韓鐵路、公路能在年內開通。美國立即於次日回應,兩韓互動不得超前「棄核」。

棄核與兩韓合作兩碼子事

金正恩早已嗅出美國想干涉兩韓事務,所以向南韓提出於8月13日在板門店統一閣舉行兩韓第4次高階會談。會談後對外發布新聞指出,雙方同意9月在平壤舉行第3次「文金會」。北韓此舉顯然是要警告南韓,應把兩韓間的合作與交流與棄核分開處理,否則《板門店宣言》13項合作協議形同掛在牆壁上的一張畫,只能看而沒有實際效用。

北韓強調,「棄核」是一回事,兩韓推動合作是另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此次,北韓主談人「祖國統一委員會」委員長李善權,當着南韓主談人統一部長趙明均的面說,如果連我們民族間講好的合作事項都無法推展,還能奢望改善兩韓關係嗎?金正恩也曾當面告訴文在寅,北韓擁核是針對美國而來,不是為攻打南韓,請文在寅分清兩者間孰重孰輕。

文在寅在美朝間面臨抉擇

從此次高階會談結果只答應9月舉行「文金會」,卻未訂出確切日期來看,北韓告訴南韓,對於年底前簽署「終戰協定」一事,要文在寅居間擺平川普兌現,否則不要說棄核,連兩韓間的交流也可能會急速喊停。這讓文在寅在美朝之間面臨抉擇。

說實話,在美國人眼裡,文在寅血統屬於「親北派」。美國透過衛星捉到南韓與北韓「偷渡」的證據。近日,南韓海關正式發布,去年4月至10月間,南韓曾7次自北韓進口煤,間接承認文在寅為幫忙金正恩解決經濟問題,不惜違反聯合國安理會第2371號決議案。

此事經美國國家安全顧問波頓,與南韓青瓦台安保室長鄭義溶電話溝通,還好未再擴大,因為,對正在忙於期中選舉的川普來說,此時如果刺激兩韓,不僅會使「川金會」的協議破裂,還可能影響共和黨的選情,不如保持安靜。川普在給金正恩的第二封親筆信上,告知國務卿蓬佩奧即將再度訪問平壤,協商棄核細節等。

美朝間頻繁接觸之際,兩韓的腳步亦從未停頓。自今年1月以來,兩韓間的軍事、經濟及體育交流合作非常密集,尤其讓美國受不了的是,開城工業區內設置的「兩韓聯絡辦事處」即將於8月底對外開張。美國國務院一方面表示,歡迎兩韓積極交流與合作,但另一方面又怕在美國尚未解除經濟制裁前,兩韓早已先「齊步走」。

蔡英文表現遠不如文在寅

其間,川普對棄核的「浮躁」表現一一露出馬腳。川普一直懷疑,北韓「棄核」速度緩慢,是因中國大陸在幕後操縱所致,現在又突然指責,留美的中國學生全都是間諜,似乎將棄核問題不順全怪罪中國大陸。這種抨東擊西的粗糙作法,很像蔡英文執政成績差,就推說是前朝政府所造成。

與其說川普和蔡英文是一個模子,不如稱文在寅和蔡英文是另一個孿生體,因為兩個人目前都以意識形態治國,台韓共同面臨朝野對立、人民不安的混亂局面,然而,兩人在處理兩韓政策與兩岸關係方面,則有顯著的不同。

文在寅上台1年3個月以來,把朝鮮半島從戰爭邊緣扭轉為追求和平與統一,蔡英文執政逾2年,卻將兩岸搞得劍拔弩張。

從南韓6月12日舉行的全國地方選舉結果,可以清楚得知,南韓選民給予文在寅最大的信賴與支持,主要原因就在於,南韓人都期待兩韓共同維持和平繁榮及未來的統一。這給了文在寅與金正恩合作的基礎,讓他們一磚一瓦地架屋興舍,向世人證明韓民族是一家人。

反觀台灣,隨著年底地方選舉的逼近,蔡英文帶著行政團隊全台走透透,講話口氣越來越不「行政中立」,擺明了只想騙選票,又要進一步鼓吹台灣獨立,令人擔心若民進黨此次還能獲勝,就要宣布「台獨建國」了。

(作者係韓國昌信大學榮譽教授)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日本自民黨總裁選舉,安倍的議員票居絕對優勢,挑戰者石破茂難望其項背,而且日本擬斥巨資購買含尖端LMSSR雷達的「陸基神盾」系統,討得川普歡心,安倍續任首相應無懸念。

20180610920

9月日本執政的自民黨將舉行總裁選舉,誰當選總裁誰就是首相。安倍儘管尚未明講要拚連任,但私下早已找議員「球敘」運作,預料8月底前後會宣布。而前幹事長(秘書長)石破茂已於8月10日宣布參選,時隔6年,安倍與石破再度對決。

2012年,地方黨員投票石破茂獲55%支持,但在國會議員票遭安倍逆轉擊敗。現在自民黨7個派閥中,有5派支持安倍,日前有媒體採訪自民黨284位眾議員和121位參議員,共有310人支持安倍,超過七成五,安倍占絕對優勢。這一屆總裁選舉共有810票,國會議員及地方黨員各半,誰取得過半就勝選。

石破的挑戰力道不足

石破曾批判自民黨的派閥政治,2011年退出額賀派,但為了捲土重來,2015年他自組石破派,因此惹來抨擊。石破派很小,除他自己及總裁選舉管理委員八木哲也,只有18人,還不足候選推薦所需的20人,他必須得到沒有派閥者的支持,才能勉強跨過門檻。

其實,石破跟安倍二人都是保守派。相對於安倍有「安倍經濟學」,石破在日本經濟、金融、財政未見明確構想。為攻擊安倍有森友、加計學園等案在身,石破提出公正、誠實的政治口號,但在野勢力糾彈安倍一年多都無可奈何,石破這種號召恐怕對安倍是不痛不癢。

在修憲上,安倍要維持第9條放棄戰爭、不保持陸海空戰力的旨意,但追加賦予自衛隊地位的規定。而石破雖曾主張去掉不保持戰力的規定,賦予自衛隊「戰力」(軍隊)的地位,但他也強調自衛隊這部分不必急,無須列入程序,修憲應先修國民、朝野政黨有共識的議題。這跟安倍明顯不同。

日買昂貴美製武器不手軟

安倍唯一的罩門是美日關係,他得小心顧好。2016、17年北韓頻頻發射彈道飛彈,為強化飛彈防禦,去年11月就有意引進美國的「陸基神盾」(Aegis Ashore),當時日本評估1組800億日圓,兩套就足以防護涵蓋全日本,比薩德便宜;但12月政府決定採用時就改稱,含整建設施費一組約1千億日圓。如今美朝關係趨緩,防衛相小野寺五典仍認為「北韓核武、飛彈威脅依然存在」,所以堅持要買,只是,搭配裝備議價時,一組又增加到1,340億日圓,加上教育訓練31億及30年的維護保養作業費達1,954億,總共暴增到4,664億,超過當初的兩倍多。

日本外購軍備都是向美國購買,近年為求軍事防衛「美日一體」,更是獨鍾美製武器。美軍在夏威夷有「陸基神盾」的實驗設備,且實際部署在羅馬尼亞、波蘭,給美軍以外使用,日本是首次。搭載飛彈為美日共同開發的RIM-161標準三型迎擊飛彈。

費用大增是因日本看上洛克希德製造的新型固態雷達LMSSR,偵測距離1千多公里,是神盾艦載雷達SPY1的兩倍,如敵方發射多枚彈道飛彈實施「飽和攻擊」,一艘神盾艦僅可發射兩枚迎擊飛彈,而LMSSR則可提高數倍效果。而且,一旦「陸基神盾」開始使用,防衛省就會減少神盾艦在日本海的警戒、監視活動,而將神盾艦調往針對中國大陸的東海。

美日訂有「對外有償軍事援助」(FMS)契約,日本購買美製武器,美國政府得提供教育訓練,理論上這種交易會較便宜,買方接受美國官方提供的教育訓練似乎也是優點,但根據日本多年的經驗,花費往往會比原先的評估貴很多。2017年4月,日本從美國進口無人偵察機「全球之鷹」,由當初講的510億日圓增加為629億;2012年1架F-35A戰鬥機為96億日圓,到2017年卻漲價為147億。日本向美軍購的預算也從2011年的411億日圓,飆到2018年的4,102億。

安倍頂住美方壓力可續任

該部署現遇到兩大麻煩,一是費用膨脹,二是預定部署的兩個演習場附近居民反彈,他們擔心電磁波有礙健康、會成為他國攻擊的目標,也顧慮迎擊飛彈破片可能掉落。可是,為了討好美國,安倍政府正淡化花費,並設法擺平民眾的反彈。

另外,8月9-10日,美國貿易代表賴海澤與日本貿易再生相茂木敏充在華府談判。美方要求展開意在自由貿易協定(FTA)的雙邊談判,明指日本在牛肉等項目上存在不公平障礙,審議要加徵日本進口汽車關稅;而日本希望美國回歸TPP,並希望以盟國身分不列入徵汽車關稅名單。

雙方各說各話,沒有交集。美國11月有期中選舉,安倍憂心川普政府為了在削減貿易赤字上有成績,會加強對日施壓。如果短期內安倍能挺得住美國的壓力,又沒別的意外,續任首相似乎不難。

(作者係本刊主筆)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7月18至29日,習近平啟程前往中東阿聯酋(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及非洲訪問,走訪了塞內加爾、盧安達、南非、模里西斯等國,並在南非參加了第十屆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

20180610919

在阿聯酋被高規格接待

當習近平乘坐的專機進入阿聯酋領空時,阿聯酋空軍12架戰機升空護航。專機抵達阿布達比總統機場,習近平和夫人彭麗媛步出艙門,在穆罕默德副總統兼總理、穆罕默德王儲陪同下,前往檢閱大廳,儀仗隊列隊迎候,鳴21響禮炮。

習近平致詞時表示,中阿建交34年來,兩國始終相互尊重、平等相待,雙邊關係得到長足發展,各領域務實合作成果豐碩。阿聯酋是這次出訪的首站,也是習連任國家主席後出訪的第一個國家,體現了中方對中阿關係的重視。穆罕默德說:「在文化、歷史、文明和道德遺產方面,中國與阿拉伯的傳統很相似。這使雙方更容易相互理解。十幾個世紀以來,阿拉伯文明和中華文明一直保持廣泛交流。」

習此次訪問阿聯酋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就是兩國提升至全面戰略夥伴關係。阿聯酋是中國在中東海灣地區的重要合作夥伴,中國一直高度重視規劃雙邊關係發展,願與阿國合力共建「一帶一路」。這次訪問取得的成果將開啟雙方未來數十年的全面戰略合作,阿聯酋未來幾代國民都將從中受益。

當前中東局勢再次走到十字路口,經濟霸權主義損害了國際社會共同利益。習近平對阿聯酋的歷史性訪問取得了豐碩成果,雙方簽署了許多新的合作文件,接下來將在「一帶一路」框架下,把這些合作計畫付諸實施。

訪問非洲多國

在結束對阿聯酋國事訪問後,習近平還飛到非洲,對塞內加爾、盧安達、南非進行國事訪問,出席在南非約翰尼斯堡舉行的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十次會晤,過境模里西斯並進行友好訪問。

習近平訪問非洲的原因,可歸納為以下三點:

第一,2016年全球商品價格暴跌,向非洲整體經濟增長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儘管經濟低迷,但非洲仍可借機推動經濟結構轉型,維持經濟包容性和永續性增長。衣索匹亞、塞內加爾和肯亞等國家已成功實現經濟多元化,將發展重心轉向製造業等經濟驅動型領域。中國大陸在執行這一戰略方面成績斐然,有很多經驗值得非洲國家學習。

第二,非洲的就業機會愈來愈少,不僅催生了非洲年輕人的不安全感,還導致大批青年偷渡至歐洲做非法移民。而中國大陸則成功地將農村勞動力遷移至工廠,擴大城市中產階級的規模,非洲也正在朝此目標努力。

第三,反全球化情緒上揚,嚴重威脅著非洲的經濟增長。因而,非洲樂於看到中國發出理性的聲音,並強烈反對反全球化。非洲相信其命運將繼續與大陸及其他合作夥伴,例如巴西、印度和俄羅斯保持聯繫,努力在南南合作框架下尋找解決問題之道。

習近平非洲之行的第一站是塞內加爾。塞國政府最近大力拓展基礎設施建設,以促進經濟多樣化,經由習近平訪塞,會促成來自中國大陸和其他新興經濟體的直接投資或技術援助。

盧安達已儼然成為非洲的技術樞紐。儘管非洲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工業革命只能算是勉強完成,但非洲樂觀地認為,資訊技術將迎來第四次工業革命,而且這一切都離不開中國大陸的支持。非洲自認為其在IT行業獨具優勢,盧安達更可望成為中非在IT領域合作的下一站。

出席第十屆金磚國家峰會

南非新總統拉馬福薩(Cyril Ramaphosa)上任不久,中國即宣布投資南非147億美元,習近平到訪更提振了南非政府的信心。

第十屆金磚國家峰會的主題是「金磚國家在非洲: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共謀包容增長和共同繁榮」,又適逢南非前總統曼德拉100歲冥誕,大會特別肯定曼德拉對促進世界和平的貢獻。

習近平在大會致詞時說:「貿易戰不可取,因為不會有贏家,經濟霸權主義更要不得,因為這將損害國際社會共同利益,最終也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次峰會發表了《約翰尼斯堡宣言》,重申以世貿組織為代表,盡一切努力加強多邊貿易體制,並強調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的重要性,讓所有國家和民眾分享經濟全球化的益處。

在中非論壇成功舉辦三年後,中國和非洲再次聚首南非。中國長期厚植中非友好關係,與非洲國家在國際和地區事務中相互支援。習近平這次訪非顯示,中國願意努力增強非洲自主發展,並協助非方吸引更多的優質投資,博得非洲人好感。

(作者係本刊主筆、政治大學外交系兼任教授)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世界貿易組織(簡稱世貿;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是一個負責監督成員間各種貿易協議是否履行的國際組織,總部設在瑞士日內瓦,現有164個成員。

20180610918

WTO的前身是1948年起運作的關稅暨貿易總協定(GATT)秘書處,1990年12月GATT啟動烏拉圭回合談判,布魯塞爾部長會議責成GATT體制職能小組負責談判「多邊貿易組織協定」;1993年11月烏拉圭回合結束前,在美國的提議下,「多邊貿易組織」更名為「世界貿易組織」。1994年4月15日,烏拉圭回合中的各項議題在部長級會議上獲得通過,由104個國家代表簽署。1995年1月1日,WTO正式成立,與GATT共存一年,同年12月31日便完全取代了GATT。

中國大陸從GATT時期就開始申請入會,經過15年的談判,於2001年12月11日正式加入,這是GATT / WTO歷史上談判時間最長的一次。原英屬香港和葡屬澳門,在WTO成立時就已加入,這時也隨即分別變更為中國香港、中國澳門。台灣則是在2002年1月1日以「台澎金馬個別關稅領域」名義加入。

WTO的基本原則是通過市場開放、非歧視和公平貿易等原則,逐步調降各成員關稅與非關稅的貿易障礙,並消除各成員在國際貿易上的歧視待遇,來實現世界貿易自由化的目標。其職能是調解糾紛、爭議,並不是簽訂多邊貿易協議,但其設置的入會門檻可以作為願意降低關稅、法政上配合、參與國際貿易的門票,它是貿易體制的組織基礎和法律基礎,眾多貿易協定的管理者,各成員貿易立法的監督者,同時也是就貿易提供解決爭端和進行談判的場所。

之前的GATT只適用於商品貨物貿易,而WTO涵蓋了服務貿易及智慧財產權貿易。WTO被稱為「經濟聯合國」,又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銀行(WB)合稱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三大支柱。

現今正在進行的美中貿易戰,美中都先後向WTO尋求調解。譬如:美國貿易代表署(USTR)今年3月23日向WTO申訴,中國大陸在專利許可和技術授權方面實施歧視性措施,要求中國進入WTO爭端解決的協商程序。後來,歐盟、日本也加入此申訴案。

大陸商務部則於4月4日就美國採取301條款對大陸貨品徵稅,向WTO提出啟動爭端解決程序。而7月6日美國對340億美元中國商品加徵25%關稅,及後續還要對大陸2,000億美元輸美產品加徵關稅,大陸遂對美國提出「追加訴訟」;中國認為,美國對中國產品施加25%的關稅,違反了《1994年關稅暨貿易總協定》貿易減讓和承諾表中所列的規定,包括WTO最惠國原則、美國約束稅率和爭端解決諒解。大陸並呼籲WTO成員應一起捍衛最惠國待遇、國民待遇、發展中國家特殊和差別待遇等多邊貿易體制的基本原則和核心價值,堅決反對(美國的)貿易霸凌主義、保護主義和單邊主義。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川普演講不華麗而且他的字彙有限,但他有能力用攻擊媒體而抓住媒體舞台的鎂光燈,而且幾乎可以把所有攻擊他的負面新聞報導都推進垃圾桶,叫它「假新聞」,非常神奇的,川普這招還真管用。

20180610917

川普努力實現競選諾言

川普在競選總統期間,所提出的問題像非法移民、公共設施、加強軍備、創造就業機會、平衡貿易逆差及振興經濟,他上任後都設法兌現他的諾言。

以移民問題來說,川普對美墨之間建一道牆是認真的。他堅持驅逐非法移民出境,甚至毫不留情地使得小孩與父母分離。他對墨西哥施壓要墨付建牆的費用,他說:「不管什麼方法,這牆是要墨西哥付錢的。」川普的移民政策是為了停止非法移民占用美國的社會福利資金,及阻止非法移民偷帶毒品入境,破壞美國社會。這在觀念上毫無錯誤。

川普的強軍願望也是他競逐白宮時開的支票之一。可是,他上任後提出增加540億美元軍費,讓人擔心會影響到非軍事用途的開銷。他鼓勵提升海、空軍的軍事力量,但也要求軍備開發和武器供應商縮緊預算,提高經濟效益。這是他收支平衡求結餘的商業思維。在川普執政下,美國賣出比歷任總統更多的軍火武器。這肥了美國的國防工業聯盟集團,對爭取捐款選票有用,但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關稅戰對美國有負面影響

川普提出減稅方案來刺激經濟,並吸引美國企業把國外的生產工廠搬回美國本土,來提供工作機會,但政府沒有拿出具體方案。例如他希望用減稅促使公司工廠搬回國,但沒有提出辦法解決職業技能過時落伍的問題。他選擇用關稅貿易戰來解決與其他貿易伙伴的貿易不平衡問題,可是他沒有一個如何在這場貿易戰打個全壘打的腹案。所以,哈雷摩托車公司宣布,因川普對鋼鐵進口加了25%關稅,而要把部分工廠搬到歐洲去。而特斯拉(Tesla)公司因看重中國廣大的電動汽車市場,而要在上海自由貿易區建造一個產量可達50萬台的自動化生產工廠,以避免進口關稅。川普只想用加關稅來平衡貿易逆差,而沒仔細考慮關稅戰對整個國家和世界經濟的影響。

川普指控立法機構長年對公共設施投資不見成效,而讓公共設施退化,以至基礎設施從全球第一落後到不及新興國家。川普要給美國公民有效的現代化公共設施,可是,他提出的1.5兆美元翻新維修計畫,實際上只拿出20億聯邦經費,而要求地方州市政府來共擔將近5比1的配額。

美國早已把公共設施負擔轉給地方,可是地方政府大多在預算上負債度日,實在無力承擔公共設施的維修。所以,川普把公共設施的開銷從聯邦收支簿上撥到地方政府的收支簿上,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沒有弄清楚需要什麼資源、多少數量、多大預算、重輕次序,然後按時間程序執行,地方政府是不可能解決全國基礎設施問題的。

在2008 年房貸泡沫破裂之後,美國經濟一直在緩慢復甦,保持股票市場的穩定和健康的波動。但是,美國股市可能會再度像汽球一樣爆破,如果川普的貿易戰如一些經濟學家的警告,將把美國的GDP拉下0.5-1%。現在主流媒體裡,反川普的情緒相當高漲,雖然川普似乎尚能掌握他的基本支持者,但大家都擔憂,包括他的支持者,他並沒提出把美國再度變得偉大的藍圖,而只聽到他不停地喊「美國第一」,以及他以錢為主的議程和動作。

川普到底有沒有一個策略和秘密方案來治理美國,應對國內問題和國際事務?媒體似乎不相信他有,所以不看好他。但平心靜氣來看,從川普過去19個月的表現,我認為他是有策略的。

鞭金策略未必長期有效

川普的策略是一個以錢為主的策略─鞭金策略(money-driven agenda)。他盡力把錢放進美國的財庫,所以他要別的國家開始負擔一些美國的開銷且購買美國的軍火。譬如,他要NATO 和其他盟國增加軍費。川普的這些作法全是以錢出發和考量財物收支底線的思維。在川普的腦筋裡,他認為收入多於支出,底線為正數就代表成功。如果國庫增加財源,美國政府財政狀況變好,那政府就能做好內政和外交。原則上,這種思維也並沒有錯。

可是,這種以錢為主,以收支結餘(money-driven balance sheet approach)方式來處理美國的內政和外交,就像用算盤來解答一個比微分方程式還複雜的經濟問題,更別說國際的開發和安全問題。大家可以想像,川普的鞭金策略在長時間上會遇到很多難題。例如很多評論家都質疑川普貿易戰的智商含量,有人叫它是玩撲克的噱詐。其實,貿易不平衡是雙方自願貿易的結果,川普的關稅威脅可能會加速貿易伙伴上談判桌,可是他的團隊必須對每一個貿易伙伴有一個腹案,並且要準備好一個另案(Plan B),以防萬一談判桌上談吹了。

7月25日,川普與歐盟執委會主席榮克達成協議是個好策略來安撫美國大豆農民的抗議,但是要求中國放棄「中國製造2025 計畫」,並且不允許中國利用其市場來吸引投資,包括技術投資絕對是一個不會被接受,也是不合理的要求,那川普的B案是什麼?根據川普對中國加的關稅(和相互互加的報復性關稅),結果可能對美國長期的GDP減低 0.06% (0.47%),所得報酬下降0.04%(0.33%)和全職工作單位減少48,585個。

川普應該知道,他以錢為主的鞭金策略是不能長期奏效的,他的團隊應該做更深層的研究分析,用公平的假設條件來制定貿易政策和其他政策。

(作者係《中美論壇》評論員及專欄作家)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川普主義」(The Trump Doctrine)正在扭轉美國格局與世界秩序引起國際社會極大的震撼。「川普主義」會帶給全球經濟社會何種影響,正廣受世人矚目。

20180610916

川普治國理念與政策戰略

進入2018下半年,國際社會開始用「川普主義」,定義過去兩年來川普的「特立獨行」或「胡整亂搞」,而評論的焦點乃是以「川普主義」與「門羅主義」(Monroe Doctrine)相比較。

1823年,美國第五任總統門羅(James Monroe)與時任國務卿的第六任總統亞當斯(John Quincy Adams)發表「門羅主義」,強調美國不干預現存的歐洲殖民地,也不會介入歐洲國家內部的事務,但同時也要求歐洲國家對北美和南美事務不干預與不介入。美國的外交政策謹守「門羅主義」;直到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後才開始有所改變。

二戰結束後,美國共和與民主兩黨一致決定揚棄「門羅主義」,轉向支持一個應由美國領導的聯盟和安全保證機制所構成的全球網絡關係體系,亦即由「美洲大陸控制權」,轉進為擴張性的「全世界事務控制權」。

從甘迺迪到雷根,從布希父子到克林頓夫婦,美國兩黨領袖都主張,在全世界「推動自由貿易和民主」,最「符合美國利益」。

川普主義四大基本教義

不過,就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川普竟大斧一揮斲斷了這長年的「華盛頓共識」。當然,固有反川普者認為,這根本就是一個錯亂腦袋的產物,但也有若干跨國專家認為,這短短兩年間摧毀美國「傳統共識」的作法,其實可以參仿「門羅主義」的論述,來為「川普主義」方圓界定。

基本上,「川普主義」由四大基本教義交互連動構成。

第一基本教義是「經濟第一」。打從競選開始,川普就以經濟擺第一位定義讓美國「再次偉大」的願景;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一路關心美國超級大貿易赤字問題,而且第一根大棒就揮向對美順差最多的中國大陸,終致引爆了驚世且目前還找不到解決辦法的「美中貿易大戰」。

不過,這種對貿易和經濟的過度強調,很容易模糊掉盟友和戰略對手之間的區別,這就是川普最近竟將歐盟(EU)也列為敵人的原因。

事實上,今天有許多對美高額貿易順差的國家,無一不是美國長久的重要安全夥伴,例如日本和德國。這種「經濟第一」的觀點,導致川普認為美國的逆差根本就是給經濟對手大補貼,以至才會質疑「究竟美國傳統安全同盟價值何在?」

第二基本教義是「絕對美國優先」。川普堅信世界秩序必須是要由強權美國與其他國家一對一談判建立,絕對不應由現行「多邊機構規則」機制所維持。

事實上,在川普之前早有多位美國總統,已不時表達對聯合國、世界貿易組織,OECD及G7等跨國機構的功能機制感到失望。

只不過,川普把過去這些種種「失望」,一下子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他認為現行跨國機構在氣候變遷等問題上的「政治正確」,不值得美國遵從;他堅信用一對一的方式與其他國家打交道,足以展現美國強權規模的優勢。

對川普政府而言,既往歷任總統精心建構「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在諸多重大關鍵性議程上,非常輕易就被非強權國家運用「多數票」機制操弄而扭曲,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因此應徹底打破「能以多數決擊敗美國的多邊機構」遊戲規則。

第三基本教義是「強調種族文化優勢」。戰後以來的所有美國總統,包括極端現實主義的尼克森,都深信美國的全球角色就是「維護戰略性的普世價值」。

然而,川普毫無興趣於所謂「促進民主」或「人權表現」的議題;他認為先進國家社會的優勢建立在種族文化,而並非在於「共同價值觀」。因此,他才會念念不忘地要控制移民,認為「移民」已構成對西方社會的威脅;日前川普訪歐之行,對梅克爾直稱移民「對歐洲非常有害,移民會翻轉歐洲文化」。

第四基本教義是「鞏固獨強霸權」。美國國家利益範圍就應該是強權勢力範圍;川普認為全世界應該可以非正式劃分出「強權勢力範圍」,分別由美國、俄羅斯和中國等強權國家,主宰各自的範圍地區。川普最近暗指克里米亞「天然屬於俄羅斯」,乃基於這種「私下想法」而來,他經常質疑美國「全球聯盟價值」的原意亦復如此。

川普熱衷於跟習近平和普丁等領袖打交道,並非想要與習、普「共霸」,其實還是寄望他能擔當「全球首席執行官」,解決國際強權之間的勢力範圍爭端;對於習近平或普丁究竟在各自強權勢力範圍傳播什麼價值觀,「川普主義」並不感興趣。

新三極的全新板塊結構

但有意思的最新發展是,歐盟集團已清楚劃出與中國、俄羅斯的準盟友關係,也同時團結盟內國家一致對抗美國的「川普主義」,這正是從1985年以來全世界概念中的「三極強權」(TRIAD)天下觀,因為「川普主義」乍然冒出,將原本一霸二強的歐美日三極支柱鼎立,轉變成為歐洲、美國、中俄三個「強權勢力範圍」構成的經濟大陸板塊新格局,世界政經新秩序也將因此重新調適,改由新三極「共霸均衡」的權力結構來維繫。

「川普主義」已徹底背離了1945年後美國占居全球唯一經濟霸權所形成的「傳統治國」原則;它惹毛了所有盟國對美國領導地位的忠誠度,乃至引爆了因板塊扭轉受傷害的新興市場經濟國家的全面反對。不過,或許這也正是再造全新世界秩序,以及政治經濟「從獨霸到共霸」新格局的良機。

(作者係環球經濟社社長兼公共政策研究所所長)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7月26日,世貿組織(WTO)總理事會在日內瓦舉行2018年第三次會議。美國常駐WTO大使謝伊根據美方提交的《中國貿易破壞性的經濟模式》指責大陸,而中國常駐WTO大使張向晨則據理駁斥;該場辯論被形容為「火藥味十足」。

20180610915

美中激辯產業政策    

謝伊(Dennis Shea)聲稱,中國是世界上最具有保護主義和重商主義的經濟體,政府在經濟中的作用不斷增強,這種模式已被證明特別具有貿易破壞性。他也指出,中國政府通過實施產業政策,繼續在規範行業發展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還通過分配資源對經濟增長實施明顯控制。大陸正在實施「十三五」規劃,而該規劃本身就是計畫經濟的標誌。中國產業政策的一個重點就是技術開發,當前大陸正在尋求在各類先進技術領域,獲取國內市場主導權乃至全球領導地位。為了實現這一總體目標,大陸發布了大量產業政策,包括《中國製造2025》計畫。

由於美方7月13日就把《中國貿易破壞性的經濟模式》發給各成員國,中國常駐WTO大使張向晨有時間做足功課,因此他的辯駁有理、有據,不卑不亢。

張向晨在長達30分鐘的發言中逐一批駁了謝伊的指責,並且指出美國對中國經濟模式的指責毫無根據。張向晨開宗明義地表明,中國走的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市場經濟。有些人認為中國加入WTO後會改旗易幟,那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世界上市場經濟不只有一種模式,中國正在探索符合中國國情的市場經濟道路,並且已取得巨大成就。

世界上沒有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市場經濟標準,WTO規則也沒有「市場經濟」的定義。WTO規則沒有賦予任何成員特殊權利,把自己的經濟模式作為市場經濟的樣板,一旦有哪個國家不肯照搬,就是「非市場經濟」。WTO成員具有多樣性,有著各自不同的經濟模式,有著各自不同的管理貿易投資的框架。

論及中國的產業政策,張向晨回應說,發達國家是產業政策和補貼的發明者和主要使用者。18世紀末,美國首任聯邦財政部長漢密爾頓向國會提交《製造業報告》,開啟了制定產業政策的先河。今天美國的《先進製造業夥伴計畫》、《資訊高速公路計畫》,不就是產業政策嗎?根據美國補貼監控組織「好工作優先」統計,2000至2015年這15年間,美國聯邦政府以撥款,或稅收抵免形式,至少向企業補貼了680億美元。

從以上辯論不難看出,美國對中國發起貿易戰,是以減少貿易逆差之名,行挑戰中國經濟模式、打壓中國產業之實,瞄準的靶心就是《中國製造2025》產業政策。

靶心是《中國製造2025》

《中國製造2025》是中國根據經濟發展階段變化、自身產業轉型升級的需要,以及為應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而擬定的發展願景,其戰略目標是發展自己,而不是挑戰別人,旨在超越自我而不是取代對方。它類似美國先後出台的《重振美國製造業框架》、《先進製造業夥伴計畫》、《先進製造業國家戰略計畫》。德國則有《工業4.0》,英國有《工業2050戰略》,韓國也有《製造業創新3.0》。

如果說中國與其他國家的產業政策有什麼不同,那就在於中國的產業政策體現的是「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的辯證統一,能夠達成發揮市場決定性作用,以及更好發揮政府宏觀調控作用的最大公約數。就當下而言,中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品質發展階段,正處於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中國製造2025》就是攻關的戰略計畫和政策法案,是今後促進經濟發展的指導性產業政策。

各國都有其產業政策

制定產業政策是世界各國的慣例,美、英、德、日等發達國家也沒有例外。產業政策廣泛存在於市場經濟發展的各個時期,儘管不同國家在不同發展階段,運用產業政策的形式不盡相同,但沒有一個經濟體能夠完全拋開產業政策,特別是後發展國家實現成功趕超的背後必然需要有產業政策的支撐。

在世界經濟發展史上,無論是英國趕超荷蘭,還是美國趕超英國,也無論是二戰後日本和西歐迅速完成經濟重建,還是一批發展中國家擺脫殖民統治後實現經濟快速發展,都不乏產業政策的身影。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要想在較短的時期內,完成國家現代化和市場化改革這兩大歷史重任,單純依靠市場的自發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必須在充分發揮市場作用的同時,依靠國家有效的戰略,進行引導和組織調節。產業政策就是其中一個重要工具。

謝伊在發言中指出,中國眾多機構包括具有立法和監管權力的中央政府機構、數以千計的地方政府機關、共產黨各類機構和中國企業等參與制定和執行產業政策規劃。張向晨回應說,這正說明中國產業政策是在廣泛徵求意見的基礎上制定的,是公開透明的,它不是什麼「秘密武器」,而是集體智慧、集體判斷和集體意志的結晶。

綜合言之,中國大陸改革開放40年來,特別是自2005年開始,實施了振興裝備製造業的產業政策,制定了技術裝備研製和產業技術開發專項規劃,大大提升了製造業的整體水準。《中國製造2025》是在這個基礎上砥礪前行,其前景不可限量。因此,美國認為如果此時不加以遏制,假以時日必然會威脅到美國的霸主地位。

(作者係美國紐約和統會前會長)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由於近年來,中國新艦艇下水速度快得像下餃子一樣;新飛機上天速度快得像放風箏一樣;此外,還有高鐵及在其他軍工和高科技領域,也是突飛猛進。因之,西方為此現象造了個新詞─「中國速度」。

20180610914

西方人對之目瞪口呆,驚呼不可思議;國人則歡欣鼓舞,額手稱慶,贊之曰:厲害了,我的國!

這種「中國速度」,早見之於中國近代化的進程,例如:由君主轉型為民主、由農耕經濟轉型為工商業經濟、由階級社會轉型為等級社會、由儒道轉型為社會主義、由大帝國轉型為主權國家、由陸權轉型為海陸雙棲等一系列空前的變化,只花了短短的一兩百年時間。可見其速!

如果沒有抓住這個時間維度的特點,在思考中國近代化、中國何去何從的大問題時;在制定國家的大計方針時;在解讀評說重大歷史事件、歷史風雲人物時,必然會出現「似花還似非花」、「隔靴瘙癢」之類誤讀誤斷的言論。   

這種時間的迫切感,掌舵領航的國家領導人感受最為深切,孫中山勉勵他的同志國人,要「迎頭趕上」;毛澤東也勉勵他的同志國人要「趕超」,要「大躍進」。他那「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膾炙人口詩句,更是活脫脫地道出了「中國速度」的神韻。

這個「中國速度」的特殊國情,主要源於近現代國人渴望從煉獄般的苦難中解脫出來,刻不容緩;其次是,由於近現代中西文明巨大的時間差。從而在中國近代化的進程中形成了一個相當於時代要求、時代使命、時代軍令狀的速度維度,不容背離;否則必然受到歷史懲罰。

回顧國共兩黨的鬥爭,最終取決於如何能夠更好地滿足速度這個時代的要求、時代的使命、時代的軍令狀。中共在以毛澤東為核心的主導下,形成了一整套十分有效地趕超西方文明的戰略、策略和方法:

首先是大破大立。在關鍵的歷史節點,無情地以狂風驟雨、驚雷電擊之勢,砸爛清除一切妨礙趕超的障礙,不論是制度、觀念、道德、價值、習俗、甚至人身,以便近現代中國的歷史列車超速前進。

毛澤東的人民革命,就是順應這個大破大立,砸爛舊秩序,另起爐灶的有效戰略、策略。康梁和袁世凱的君主立憲,蔣介石版的三民主義則反之,因此都必然被歷史的洪流淹沒。

其次是飛躍式的趕超。要大破大立,必須推動中國社會跨越歷史階段,跨越世代、時代,飛速前進。李大釗的「根本解決論」、毛澤東的「只爭朝夕」的人民革命,就是驅動歷史飛躍前進;反之,康梁的「君主立憲論」,胡適的「點滴改良論」,都是修修補補的龜步牛行,與時代的速度要求相悖,因而被時代拋棄。這不僅是他們個人的悲劇,更是他們所代表的階級、集團和思潮的悲劇。

三是先做學生、再做老師。中國在東亞一向以老師自居,玄奘去印度取經,只是個人行為,不是國家和社會的行為。但到了近現代,深感傳統的農耕文明遠遠落後於工商文明,不得不放下老師身段,虛心做歐美、歐俄先進文明的學生。

孫中山、李大釗分別舉起向西方歐美和北方歐俄學習的大旗。毛澤東時代更突出強調,「先做學生,後做老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然而,蔣介石治下為數可觀的一些孺慕西方文明的自由主義者,卻不自覺地自認天生低人一等,甘願做洋大人一輩子的學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壓根就沒有做洋大人老師的志氣和念頭。

再者,落後也有優勢,可以擇優取經,彎道趕超。在國共鬥爭時,落後的中共讓國民黨陪練,學會了打仗;抗美援朝時,讓美國人陪練,學會了打現代化戰爭;鄧時代,讓歐美日等發達國家陪練,學會了搞市場經濟的竅門;習時代,讓美國陪練學習打高科技戰爭。從而創造了政治、經濟、高科技奇蹟的「中國速度」,成就了毛澤東時代、鄧小平時代、習近平時代。

四是發動政治運動,驅動歷史前進。毛澤東最擅此道,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根據馬克思主義的普遍規律和中國的國情,不斷發起政治運動,加速驅動渴求解放的中國社會迅猛前進。

在這種中國速度的近代化進程下,時代世代迅速更替,慈禧時代、袁世凱時代、北洋軍閥時代、孫中山時代、蔣介石時代、毛澤東時代,鄧小平時代、習近平時代,像電光火石般迅速輪替,以致某一時期的領軍人物,早年激進,晚年保守反動,例如康有為、嚴復等。

一個最新的例子就是台灣的「民主進步黨」,早期反蔣獨裁,具有進步性。但近年來卻背祖棄宗,惡搞台灣獨立,淪為反動的「民主退步黨」,從而註定成為溥儀、汪精衛大漢奸之流的悲劇下場,而為後世唾棄。

由此足證本文的題旨,「速度」是解讀評說近現代歷史和人物的關鍵維度。

(作者係體制外歷史學者)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中美經濟爭端引起各界普遍關注。突變的深層原因為何?中國大陸應如何更好地應對?作者從不同角度做了思考。

20180610913

川普就任美國總統後,在台海、南海等問題上不斷挑戰我底線,並先後對我實施高科技和高關稅制裁。有觀點認為,這是美國對華戰略發生了質變,重新視中國為戰略對手。「質變說」意味著過去美國並不認為中國是其戰略對手。果真如此嗎?

不要忽略中美關係定位

冷戰後,發展經濟成為世界性的主題。改革開放的中國,對經濟最強國美國抱有極大期待和善意;飽嘗與中國對抗苦頭的美國,則試圖改以協助經濟發展促使政治轉型的方式影響中國。傳統的意識形態對抗被和平發展、互利共贏取代,中美合作有了廣闊的空間。

中美兩國經濟發展水準的差異形成了很強的互補關係,美國居上游,中國居下游,經貿交往成為兩國關係的壓艙石。但中國不會永遠位於下游,中美經貿互補關係必會變化。如同兩個水位不同的水庫,一個要儲水,一個要放水,水流當然源源不斷;一旦水位持平,要麼都需儲水,要麼都需放水,就轉化為競爭關係。

《美國國家安全戰略報告》聲稱,「競爭並不總是意味敵對,也不一定導致衝突,…美國在競爭中取得成功是避免衝突的最佳途徑」。美國的對華戰略正反映了上述企圖。美國並不在意中國有無與美競爭的意圖,而是要設法削弱中國與美競爭的實力。利用中國的需求給些甜頭,表面上對華示好,但目的是將中國的發展納入對其依賴的軌道,以便更好地控制中國;針對中國的需求釜底抽薪,打斷中國的發展進程,旨在削弱競爭對手。無論何種手段,美國都為阻礙中國發展崛起,以維持對其有利的上下游關係。

中美本來就是戰略對手

究其原因,還是在於資本主義的本質。資本主義是以經濟利益為中心的競爭社會,競爭不僅存在於人與人、企業與企業之間,也存在於國與國之間。同屬資本主義的國家也經常發生戰爭,在經濟領域的爭鬥更是家常便飯。即使中國轉為資本主義,也無法化解與美國的利益衝突,何況雙方的政治分歧根深蒂固。因此,中美間發生摩擦和衝突並非偶然,不是川普個人的因素,或中國不夠韜光養晦造成的,而是因為雙方本來就是戰略對手。

利益衝突過早激化對我不利,故我在應對策略上宜審時度勢、趨利避害。我們堅持和平發展,力避「修昔底德陷阱」,但也應看到,中美矛盾如何發展並不由中國單方面決定,能否避免修昔底德陷阱,主要看美國能否理性對待後起之秀的中國。中國不應也不會阻礙美國發展,但應做好應對美國阻礙中國發展的準備。對其軟的一手,我們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對其硬的一手,我們也無須出乎意料,關鍵是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和可行的應對措施。

中美雙方可以是合作夥伴,但始終是戰略對手,我們必須正視中美間客觀存在的基本矛盾和可能衝突。

不要忽略與美博弈經驗

中美之間始終是戰略對手,但並不影響雙方改善關係和在某種程度上開展戰略合作。如何形成對我有利的戰略合作,有必要深入探討。

如果不講任何前提條件,早在1949年新中國誕生之際就有機會與美實現關係正常化,當年美國駐華大使遲遲不離開南京,就意在與中國新政權接觸。

出於國內外形勢和民族前途考慮,新中國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加入了前蘇聯陣營。美國作為「自由世界」領袖,轉而瘋狂扼殺新中國。1950、60年代是中美關係最冷的時期:中國無條件支持世界上一切反美活動;美國則在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等各領域全面封鎖中國。在與中國的對抗中,美國各項制裁未能奏效,還敗於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可謂舊恨未解又結新仇。

1970年代開始,中美關係出人意料地開始轉暖。眾所周知的原因是,雙方有共同的敵人前蘇聯。雙方互有需求,理應相向而行。但經濟落後的中國,堅持社會主義發展道路沒變,為廣大第三世界國家主持正義沒變,反對霸權主義立場也未變;而經濟強大且舊恨新仇未報的美國,卻向中國靠攏並做出讓步,同意廢除美台協防條約、撤出駐台美軍、與台灣正式斷絕外交關係。中國大陸取得聯合國合法席位,國際地位空前提高,打開了走向世界、發展崛起的大門。顯然,在那一輪中美互動中,中國大陸贏得了主動和勝利。

中國人心齊、骨頭硬

原因何在?如果僅僅存在共同敵人,而沒有中國自身的因素,美國恐怕也不會借力中國。當時中國經濟實力並不強盛,但中國人心齊、骨頭硬,美國制裁中國效果不彰,與中國對抗得不償失。中美關係得以改善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美國對中國的忌憚和尊重。

與美改善關係並非我終極目的,而是為了更好服務於國家發展和社會進步。符合此目標的戰略合作,就積極爭取,與此目標相悖,則寧可不要,不拿長遠和根本利益作交易。

新中國的歷史告訴我們,與強敵進行戰略對抗並不可怕,更非死路一條。使其飽嘗與中國對抗的苦頭,才能爭取到對我有利的戰略機遇,這是新中國外交鬥爭的重要成功經驗。借用一句「以鬥爭求團結」的辯證老話,也可以說「以鬥爭求合作則合作存,以退讓求合作則合作亡」。

不要忽略國家經濟安全

美國忌憚和尊重的並非是中國的物質實力,而是中國萬眾一心和不屈不撓的團結奮鬥精神。

對我實施高科技制裁和高關稅貿易戰固然是美國挑起的,但我們也應自問:我們是否存在易被美國利用和控制的漏洞?

新中國誕生之初,就面對著西方列強的經貿封鎖,我們是靠艱苦奮鬥、自力更生走過來的。那時美國的制裁未能阻礙中國的發展,是因為中國雖然經濟落後,但有獨立自主、奮發圖強的底氣。依靠自己而不依賴他人,使中國真正站了起來,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借全球化東風,引進資金、技術和人才,深度融入國際經濟體系,經濟社會發展步入快車道,迅速富了起來。但美國的制裁措施卻對我影響很大,說明我經濟對美依賴性強,易受美方干擾,國家經濟安全係數偏低。

融入國際產業分工雖能充分發揮中國的自身優勢,迅速獲取經濟效益,但也易形成產業鏈的低端化、片斷化,易受鏈上其他產業,尤其是高端產業的控制,十分脆弱。例如,美國禁止中興公司採購晶片,就能中斷這家世界級通訊設備公司的生產。這是改革開放後出現的新問題。

應建立完善的戰略產業鏈

因此,我們在應對美國的高科技和高關稅制裁時,既要針對眼前困難,採取各種措施來維護我外貿利益,但這只是治標;還要在自身發展上追根尋源,補上易被外部敵對勢力操控利用的短板,建立完善的戰略產業鏈,確保國之重器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才是治本。

例如,下大力彌補高端產業缺口。美國通常在我不掌握核心技術時以高價謀取暴利,當我有可能取得技術突破時則以低價傾銷來進行封殺,因此,在這類專案的研製生產上,我不宜只算經濟帳而不算安全帳。

再如,對重要產品的產業鏈缺項要備份產能。備份產能不一定最經濟、最先進,但外部供貨一旦受阻時能填補空缺,實現保底運行。

當年中國研製的第一代核武器爆炸當量不過數萬噸,而美蘇等國已擁有數千萬噸級的核武器,但只要有核武器,哪怕再落後,也彌補了國防安全短板。在經濟安全領域,同樣也要把補缺項放在重要位置。

當今全球化已不可逆轉,但國家間的競爭依然激烈。在此情況下,不能獨立自主掌握本國經濟命脈是不安全的。歷史經驗啟示我們,獨立自主和改革開放是推動中國經濟健康發展的兩個輪子,缺一不可。在大力推進改革開放的進程中,要避免受制於人,更不能忽略安全底線。

(作者係海峽兩岸關係研究中心前副主任)

週一, 07 十一月 2022

蔡英文不只一次說,沒有不能翻轉的政治版圖,沒有不能打破的政治板塊。今年她想吃下國民黨當家的新竹縣、台東縣,7月底輔選列車首站選擇新竹縣,又親率記者團到台東,看來她已決心啃硬骨頭,但啃得動嗎?

20180610912

新竹和台東兩縣是國民黨長期執政,且施政滿意度高的行政區,比較縣民平均薪資、城市光榮感、人口數等指標,這兩縣較西岸若干民進黨執政縣市,有過之無不及。民進黨視這兩縣為艱困選區,是藍軍的硬骨頭;蔡英文有心迎難而上,卻未必啃得動、吞得下。

新竹縣選將都有藍營淵源

新竹縣長選舉,不論立委林為洲是否脫離國民黨參選,他和其他三名參選人國民黨楊文科、民進黨鄭朝方、民國黨徐欣瑩,都與藍營有千絲萬縷的淵源,無一正綠旗。

楊文科是公務員系統的正藍;徐欣瑩家兩代都曾代表國民黨選上公職,現為民國黨主席;林為洲忽綠忽藍,現為立法院國民黨團一員。藍營既已一分為三,民進黨認為只要凝聚民進黨支持者,加上過去正藍旗鄭朝方家父輩多年耕耘的人脈,勝選機率很大。鄭朝方在蔡英文輔選場合急切呼籲,只要民進黨人支持民進黨,他就有機會贏。

可是鄭朝方父親鄭永金,是國民黨提名三次才當選的前縣長,鄭家從政成員一直掛藍營招牌。綠營支持者看著出自藍營的政二代,能甘願接納嗎?更何況林為洲曾任民進黨立委、陳水扁競選總統的幹部,又得到民進黨前縣長林光華領導的林姓宗親會力挺,竹縣綠營會是鐵板一塊嗎?

若不計楊、鄭、徐、林的政治色彩,純從個人學經歷與服公職的表現來看,四人像有明顯差異的產品,選民有多元比較的機會。譬如,楊文科一生都在政府工作,是北中南三座科學園區的幕後推手,默默付出。徐欣瑩是少見的女性工科博士,當選過縣議員、立委,問政表現不俗,才獲宋楚瑜相中搭檔選總統、副總統。林為洲當過縣議會副議長,20年公職生涯,用過無黨籍、民進黨、第三社會黨、國民黨等不同身分問政。鄭朝方才38歲,最年輕,他認為這次選舉是世代的對比,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

蔡英文欽點的鄭朝方,有顏質、會唱歌、去草莽,又可依托家族板塊成局。但其他三名對手也不是吃素的,其中楊文科服公職多年,形似掌舵的老船長,背靠現任縣長邱鏡淳、議長張鎮榮、國民黨縣黨部主委陳見賢等三個系統的支持;儘管林為洲表象地分裂了藍營,楊文科仍掌有組織的團結。

竹北是新竹縣票倉,徐欣瑩歷次參選,在竹北得票均亮眼。林為洲是竹北海線子弟,親友同學多,如堅持選到底,憑地緣關係會分掉徐的優勢。如果林接受調解不選了,團結的國民黨對楊文科有利。不論是楊、鄭、徐、林四人較量,還是楊、鄭、徐三人競逐,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戰,可預言未來勝負差距會很接近。

民進黨在新竹縣曾執政12年,本就不是必屬正藍的政黨板塊。率先為民進黨啃下新竹縣硬骨頭的前縣長范振宗(後被民進黨開除黨籍),今年出任楊文科競選總部的主任委員,可證明新竹縣選情複雜多變,蔡英文未必翻得了盤。

台東縣團結藍營對陣綠營

蔡英文想啃的第二塊硬骨頭台東縣,是比新竹縣更典型的鐵桿藍。從實施地方自治民選縣長以來,台東縣只出過中國青年黨、親民黨、無黨籍三任非國民黨籍縣長;民進黨四度提名劉櫂豪四次敗陣。蔡英文今年再提名他第五度上陣,認定他長期蹲點家鄉,既能選上單一席次的立委,沒有理由選不上縣長。

劉櫂豪政大法律系畢業,擔任過台東縣副縣長、台東地方法院法官。他哥哥劉櫂漳曾代表國民黨當選兩屆台東縣議員和國大代表,陳水扁執政後,聘劉櫂漳任台灣省諮議會議員。所以,當民進黨批評台東縣政壇長期被世家大族操控時,對手可以反批劉櫂豪家族才是政治大戶,哥哥劉櫂漳還為了幫弟弟助選遭國民黨開除黨籍。

劉櫂豪的對手,是國民黨提名的台東縣議會議長饒慶鈴,她父親饒穎奇在海峽兩岸都很有名,久任立委,曾任立法院副院長、國民黨立法院黨團黨鞭。

饒慶鈴有美國加州聖荷西大學碩士、師大政治學博士學位,是饒家有意栽培的傳人。2012年,她曾和劉櫂豪競選立委敗陣,那次選舉藍營分裂,當過議長、選上縣長的吳俊立以無黨籍參選,結局饒吳雙輸。

民進黨研判,劉櫂豪此番再戰勝算有三:(一)饒、吳兩家會貌合神離;(二)劉長期耕耘地方,對原住民族群下了深功夫;(三)民進黨完全執政後給台東縣的補助款超越國民黨時代。但是迄今為止,各方預測與民調卻顯示,饒慶鈴會小贏劉櫂豪。

不過,吳俊立的妹妹吳秀華剛獲選為國民黨台東縣黨部主委,首秀就是輔選縣長,若能成功擊退民進黨,才可立功揚名,墊定未來政途發展基礎。其次,現任縣長黃健庭政績獲肯定,尤其台東只有農漁、觀光產業,民進黨與大陸交惡後,賴黃健庭奔走,台東的鳳梨、釋迦、香蕉尚能局部銷陸;農民自然希望未來的縣長能持續這種關係,為地方產業開路。 

再者,台東有阿美族、卑南、魯凱、布農、排灣、達悟等六族,佔全縣人口三成以上。劉櫂豪選縣長,在台東市能小贏,但到原鄉就不那麼吃香。這次饒、劉在爭取原住民支持上都下足功夫,饒慶鈴為參加原住民豐年季,寧願推掉北上黨中央的集體造勢活動。劉櫂豪領著蔡英文「發現台東」,也一味安排去原住民的場子秀關懷。

反民進黨 vs. 民進黨

綜合分析,蔡英文能不能翻轉新竹縣、台東縣的政治版圖?關鍵在於民進黨完全執政後,種種霸政作風,已逼使反民進黨力量集結,形成與擁民進黨方對決之勢。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新竹縣楊文科與無黨籍新竹市長參選人謝文進議長合體,以追求大新竹共榮名義,組成「會做事連線」。楊文科和支持他的縣長、議長、黨部主委,撇下國民黨在新竹市已提名的前市長許明財,義無反顧地牽手曾擔任蔡英文後援會總會長的謝文進,就是擺明在新竹縣、市,要以擊敗民進黨為共同目標。

民進黨砍軍公教退休俸,用對比新進職場年輕人待遇的手法,挑撥世代對立,圖一己改革名聲。可是,台東縣軍公教從業人口占比高,退休老人不滿民進黨政府違背信賴保護原則蠻橫砍俸,豈不會用選票反制?

民進黨在處理兩岸關係上,尤其得不到民眾信賴,譬如:民進黨用停飛陸航春節加班機,報復大陸開闢海峽新航線,卻造成台生、台幹、台商返鄉不便。台獨推動台灣正名,尚未得手,大陸已先向國際航空公司、大企業要求正名「中國台灣」,並如願以償。台灣還賠上台中市東亞青運會主辦權,陷青少年選手於無可施展之境。其他如民進黨當局要求停辦金廈通水,打算懲罰「正名中國台灣」的航空公司,不讓其航機靠空橋,不過,這些都會造成台民不便,反遭批評而無以為繼。

選民看扁民進黨政府無能力改善兩岸關係,害觀光產業低迷不振,庶民經濟下墜,農漁產品、百貨精品都因陸客減少而業績衰退;更陷赴陸發展的台籍藝人、經營品牌的台商,如85度C動輒得咎。

蔡英文兩年前選上總統謝票時就說過,沒有永遠的鐵票,也沒有攻不破的政治板塊。但根據親綠的民調分析,民進黨的政黨認同度已來到歷史新低的25.2%,民進黨政黨形象中的執政能力、兩岸關係、經濟發展三項能力均不足。雖然蔡英文用總體經濟數據,辯證她領政的台灣已超越前朝;但她和民進黨種種逆反民主,消滅對手黨,奪取社團資產,尤其對救國團、婦聯會等素有口碑的社團下毒手,所造成的社會分裂,與被掠奪者所生出的恨意,已埋下翻轉政治版圖的火種;只是被翻轉的對象不是已衰弱的藍營,而是當朝的綠營。

(作者係資深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