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阪）森友學園賤買國有土地」醜聞再度搬上國會殿堂，3月以來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和副首相兼財務相麻生太郎，面對質詢時如坐針氈，政治信用岌岌可危。

該案去年3月爆發以來，安倍始終無法擺脫糾纏，而因新事證出現，還越滾越大越懸疑。最新的發展是：相關14件、總共75頁的公文，竄改刪減後足足短少了15頁；價格談判過程、多位涉案的右翼政客及安倍夫人與森友的磋商內容全都不見了。而且竄改的動機、究竟是誰授意、有無政治干預，辦理該案的財務省相關單位一直沒有人肯說清楚，在野黨都在質問是不是安倍授意？當時負責的理財局長佐川宣壽後來還調升國稅廳長官，到今年3月9日才辭職；3月7日近畿財務局一位處理過森友案的職員自殺身亡。

是誰那麼大膽敢竄改公文？政府本應精確、誠實謄寫並妥善保存、管理所有公文，如果政府自己都竄改，那政府還有什麼不敢做的？立刻，所有的民調都顯示安倍內閣的支持度大跌，安倍本人及自民黨的危機感也頓時升高。

麻生設了個安全閥，推說「是財務省部分職員所為」，但日本公務員都經過嚴格的考選和訓練，沒有人指示，誰敢動公文？目前箭靶在麻生身上，不過，他明白，一旦辭職，鐵定會引發倒閣運動，最後還是會搞垮安倍。麻生為了「國會審議」優先，連在阿根廷舉行的G20央行、財長會議都不參加了，要留守國內坐鎮。

對安倍來說，民調支持率大跌此非第一次，他之前有多次成功度過窘境的經驗。2013年12月推〈特定秘密保護法〉、2015年9月制定〈安全保障相關法案〉，都曾因未獲得輿論廣泛理解而飽受批評。最嚴重的一次是，去年派至南蘇丹的陸上自衛隊維和部隊日誌報告的管理出了問題，但安倍仍袒護當時的防衛相稻田朋美，導致7月東京都知事選舉自民黨慘敗。只是後來好幾個在野黨發生內訌、競選策略失當，加上「安倍經濟學」、外交領域有一定的成果，遂能走出困境。但這次還會有幸運之神眷顧？

眼下自民黨期待出現翻轉的機會，但苦無新材料。安倍本來是配合川普連結各國圍堵北韓的推手，現在川普將直接跟金正恩談，安倍就突然連配角的位子都沒了。

如果森友案歹戲拖棚，或爆出安倍涉案的事證，內閣支持率再降，今年秋天自民黨總裁選舉就會加速「脫離安倍」，屆時安倍首相的三連任、修憲夢都將化為泡影。2012年12月安倍是自民黨奪回政權的中興之主，現在會不會變成自民黨延續執政的累贅，大家都在看。

(作者係本刊主筆)

川普政府將俄、中列為戰略對手，並指責巴基斯坦庇護恐怖份子，不僅中止其援助，並與其宿敵印度擴大軍事合作。面對巨大壓力的巴國政府，只得加強與北京聯繫，並開始與莫斯科接近，國際對抗已使南亞緊張情勢不斷升高。

巴基斯坦被迫尋找新盟友

美國最近指責巴基斯坦支持塔里班恐怖組織，因而凍結對巴國的軍事援助，華府很有可能將巴基斯坦列為支持恐怖主義國家。逼得巴國當局只得採取與「敵人之敵人為友人」的政策，擴大與中國各項合作，也開始與俄羅斯發展進一步關係，南亞國際情勢和政治格局顯然已出現變化。

根據報導，應俄外長拉夫諾夫之邀，巴國外長阿希夫(Khawaja Muhammed Asif)於3月20日訪問莫斯科，此行雙方討論了俄巴關係和未來發展，也就國際和區域情勢交換意見。由於今年適逢俄巴建交70周年，俄外交部發言人札哈洛娃(Мария Захалова)特別發表談話指出，俄巴合作關係是俄國外交政策的重要一環，現在兩國的相互對話甚為積極，而且在聯合國內合作密切，2017年巴基斯坦加入上海合作組織，並成為正式會員之後，兩國將有更多合作機會云云。

對巴基斯坦而言，與俄羅斯發展關係的原因很明顯，巴基斯坦已為其「保護國」（指美國）所排斥，而且又面對印度的軍事威脅，所以被迫重新尋找新盟友。近年中國向巴基斯坦投資一千億美元，並提供各種武器裝備，雙方合作規模用巴國政治家的話來形容，中國已成為巴基斯坦的「全天候盟友」，這與北京稱巴國為「巴鐵」（鐵桿盟友）有異曲同工之妙。

其實，巴基斯坦過去還有一個可信賴的盟友就是沙烏地阿拉伯，但由於沙國與伊朗衝突對立，反而成為巴沙關係發展的障礙。不過由最近俄羅斯與美國的對抗情勢來看，俄國確實可成為巴基斯坦最有潛力的盟友。

俄巴關係的發展及限制

巴國重要媒體「每日新聞」(Daily Times)報導，巴基斯坦與美國衝突升高，已為俄羅斯向南亞擴大其影響力創造有利條件，根據歷史經驗，這也是莫斯科勢力進入印度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過，俄羅斯並不想填補美國的空缺，俄巴軍事合作表面上看起來很樂觀，但實際上並無任何收益可言，因為莫斯科必須考慮德里的態度。印度媒體對俄巴接觸的跡象，特別是在軍事方面的合作，反應都很激烈。最近新任的庫達索夫(Николай Кудашов)大使就一再向印度媒體解釋，俄巴發展關係，不可認為是俄羅斯企圖改變本地區的戰略平衡。

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南亞中心主任卡緬涅夫(Сергей Каменев)表示，巴基斯坦外長阿希夫此時來訪，當然具有「強烈的政治意味」。此行雙方將討論阿富汗問題，其中包括阿巴兩國的複雜關係，以及巴國最近發生的兩次恐怖攻擊事件。巴基斯坦希望其對恐怖主義問題的立場，能得到莫斯科的支持，因為最近喀布爾追隨華府，指責巴國庇護恐怖份子，主要就是指哈卡尼網路(Haqqni Network)和塔里班的首腦。事實上，巴國很難消滅哈卡尼網路，因為它是該國最大的普式圖族所成立的一個超級網路組織，此網路主要是從事商業貿易，恐怖活動只是其副業而已。

觀察家認為，巴基斯坦其實已在積極對付恐怖份子，2014年3月巴國政府就開始對恐怖組織大力掃蕩，並希望在一年內能控制其活動，甚至為阻止恐怖勢力的蔓延，巴國還準備在阿巴2,300公里邊界上修建圍牆。阿希夫外長此次訪俄，除希望在美巴衝突中得到俄羅斯的支持外，雙方還將就擴大經貿合作進行討論，因為俄巴兩國貿易一直停滯在3億美元左右而未能增加。

在軍事科技合作方面，巴基斯坦有可能自俄國獲得10至12架Mи-35型戰鬥直升機。2015年俄羅斯向巴基斯坦出售4架同型戰鬥直升機，印度當時曾表示強烈反對。事實上，目前有關國家平均擁有70至80架此類戰鬥直升機，而印度更擁有超過百架以上的Mи-35型戰鬥直升機，所以向巴國出售4架，數量極為有限。

美國武裝印度目標在俄中

最近華府將三名巴基斯坦人士列為恐怖份子並予以制裁，主要是指他們籌措資金支持恐怖活動。美國情報單位更表示：「我們要求巴國政府不得庇護這類恐怖份子。」為此，美國將停止對巴基斯坦的軍援，同時擴大對其宿敵印度的軍事科技合作，而且準備將印度納入美國的抗中集團。然而北京亦同時宣布，向巴基斯坦、孟加拉及泰國以特價出售潛艇。俄羅斯雖一直支持印度，但美國卻試圖將俄羅斯從印度軍火市場上排出，所以最近莫斯科也將加強與巴基斯坦的軍事科技合作。

美國認為伊斯蘭恐怖份子受到巴國情報機構支持，並攻擊阿富汗美軍。今年1月川普凍結對巴基斯坦的20億美元援助，卻擴大對印度的軍援，包括提供一架P8偵察機，用以監控在印度洋活動的中國潛艇。在政治方面，華府正積極推動美、日、澳、印四國聯盟，旨在遏制近年在亞洲不斷擴大政經勢力的中國，在美國不斷的操作下，南亞的衝突對立情勢正日益升高。

最近川普積極推動「印太戰略」，支持印度平衡中國，主要就是對抗北京對南海的主權要求，並防止中國的「一帶一路」政策，藉「中巴經濟走廊」向南亞及印度洋地區擴張。此外，上述問題也涉及美國軍工企業的利益，因為最近美國與印度簽署幾項軍售條約，顯示華府有意將俄羅斯擠出印度的軍火市場，因此美印的接近亦引起莫斯科的疑慮。因此，美國之所以武裝印度，其主要目標就是在於壓制俄中勢力在本地區擴張。

各國在南亞競逐

美印兩國領導人近來私人交往甚為熱絡，2017年6月莫迪總理首度拜會川普，同年11月在馬尼拉東協峰會再度會晤，兩人同意擴大美印安全領域合作，美國同意增加對印度的石油出口，印度亦同意增加對阿富汗的援助。印度的利益很明顯，希望得到美國強大海軍的支援，以維護其海上貿易的安全，並壓制中國在印度洋日益增加的海上威脅，因為印度對外貿易三分之二均經過印度洋。

美印的不斷接近，也就是巴基斯坦最近亟欲尋找戰略新盟友的原因所在。俄科學院東方研究所研究員貝洛克列尼斯基(Вячеслав Белокрениский)表示，巴基斯坦希望這個盟邦是俄羅斯。最近俄巴關係非常積極，主要例證就是今年俄巴將再度進行聯合防空軍演，此項演習將在俄國境內舉行。此外，巴國將從俄羅斯購買數架戰鬥直升機，未來還將繼續採購其他俄製軍事裝備。

但問題是，俄羅斯並不希望因巴基斯坦的採購，而失去印度軍火的市場。對莫斯科而言，巴國畢竟是次要的，雖然巴國朝野歡迎俄羅斯，但其主要盟友仍是中國，而且巴基斯坦也不想完全切斷與美國關係。當然中國非常重視南亞情勢變化，北京宣布將向巴基斯坦、孟加拉和泰國，提供先進的「元級」潛艇，此項潛艇交易極具吸引力，因其價格較歐盟同型的潛艇便宜數倍。此外，中國還將持續向巴國投資，目前投資已超過一千億美元。

結語

美國川普政府中止對巴基斯坦援助，與其說是因為巴國政府庇護恐怖份子，不如說是因華府反對巴國與北京推動的「中巴經濟走廊」，以及中國的「一帶一路」和海上絲路計畫進入南亞、印度洋，直接威脅到美國全球戰略利益的一種反應。因此，對中國而言，未來如何因應美、日、澳、印四國聯盟，以及川普的印太戰略，將是北京領導階層必須面對的首要課題。

19世紀以來，從中亞、阿富汗進入印度洋一直是歷任沙皇的夢想和戰略目標，英、俄兩帝國過去為此在中亞對峙多年，而今美國又以反恐名義進入阿富汗、中亞，對俄羅斯和中國腹背構成極大威脅。普丁加入上合組織，並成立歐亞經濟聯盟，其目的就是在阻止美國和歐盟在本地區的進一步擴張。所以巴基斯坦向俄羅斯接近，自然受到莫斯科的歡迎，但俄羅斯未必願意為巴國而放棄經營多年的印度。毫無疑問，區域衝突和列強角逐，將使本地區緊張情勢進一步升高。

(作者係前駐俄羅斯資深外交官)

2018年婦女節是令全球女性主義者振奮的一年之始。自19世紀以來，經過第一波和第二波婦女運動前仆後繼的努力，平等和尊重似乎鑿開了氷封的土壤，希望的嫩芽終於見到天日。

2017年10月，從2006年即已展開的「我也是（性騷擾受害者）」(#Me Too)運動，透過了媒體和網路，從美國擴展到全球85個國家，立即成為真正的全球化群眾運動。

各行各業的女人，包括知名藝人、大學教授、矽谷工程師、農場工人、旅館服務生、神職人員陸續站了出來，訴說自己被騷擾或被強暴的經驗。著名的電影製作人、國家的部長、多位大公司的主管權威不再，難以想像地中箭落馬，聲名掃地。原本被看好的南韓下屆總統候選人安熙正，也因性侵隨行祕書而被執政黨除名。

第三波全球婦運到來

美國電影明星艾希莉‧賈德，20年前被大牌電影製作人溫斯坦性騷擾之後，並沒有保持沉默，但也沒有人在意，大家都告訴她溫斯坦好色是公開的祕密，要工作就得忍受。直到去年10月《紐約時報》和《紐約人》雜誌相繼大幅報導她和其他幾位女星的故事後，才變成新聞，也鼓舞了其他女人。

之後，不但有數十位影劇工作者跟著站出來，指控這位製作人性騷擾和性侵害，其他的演藝工作者、採草莓女工、優步(Uber)公司的工程師，從歐洲到亞洲各地成千上萬的女性，也紛紛揭開了心頭的陰影，發出聲音。

這波女性覺醒浪潮震撼了汽車工業，一向利用青春性感女體色誘男性買家的日內瓦車展、各國新車發表會和F-1一級方程式賽車，都宣布將減少或不用女模，改以汽車解說員，一方面為了避免被指控性剝削，另一方面也顧及到女性購車人數的大幅成長而有所顧忌，在資本主義世界，畢竟經濟實力才是王道。

更令人欣慰的是，占上位者和優勢者的主動反省也有了跡象，今年初各國領袖齊集的達渥斯經濟論壇，將兩性工作平等和協助女性被領導者列為重點項目；魁北克的醫生們主動、公開反對政府為醫生加薪，卻苛扣護士薪水。

以動員能力和影響力來看，這波21世紀的婦女運動堪稱第三波全球婦運，而且可喜的是由影視界的女星們擔綱演出，充分顯示了婦運不再只是少數「極端」分子的白日夢，而更貼近了群眾。女星們藉著金球獎和奧斯卡頒獎盛會，向全世界傳達拒絕做第二性的訊息，今年1月1日，好萊塢的知名女明星們更集資發起「時候到了」(Time's Up)運動，協助和保護低職等、貧窮、孤立無援、獨自工作的女人、男人、跨性別者進行法律訴訟，爭取合理的工作環境和人性尊嚴，到現在已經募集到2,000萬美元和200位義務律師。

前兩波婦運各有不同目標

1960年代中期以前，男人吃女人豆腐或者性侵犯女人幾乎可稱之為男人與生俱來的權利，反倒是被侵害的女人害怕名聲受損而忍氣吞聲、眼淚往肚裡流。第一波婦女運動著重爭取表面上和男人相同的權利，例如就學、就業、參政，尚未深入挑戰男性至上的父權文化和男人對女人身體的占有權。

20世紀中期第二波婦運分為改革派（主張男女平等）和激進派。激進派認為，在不公正的社會裡，平等沒有意義，她們開始檢討男人對女人無處不在的支配和控制，尤其在身體和性方面。她們發現只是獲得投票權和工作權等平等權利還不夠，更需要改變的是，無所不在的支配和屈從的權力關係。她們想反抗，卻沒有途徑、沒有語言、更沒有自信，必須透過自覺團體肯定彼此的感受，才滙聚了改變的力量，找到了願景，她們想像中的世界沒有宰制和屈從、沒有歧視。

性騷擾終被認真看待

1975年康乃爾大學的女職員們組織起來，聲援一位被上司性騷擾而離職的女同事，校方說她是因為個人因素離職。小職員們聚在一起談各自不愉快的職場經驗，卻找不到現成的辭彙，最後想出了「性騷擾」一詞。1975年到現在已經將近半個世紀，從概念的誕生傳播、到法律的制定通過、到政策的執行落實，是許許多多女性主義者無止盡的討論、工作、行動，不計回報的付出，其間還得時時忍受嘲諷和反撲，甚至落得生活困頓、精神崩潰。

半個世紀過去了，當年那些激情、勇敢的女青年，已有許多離開人世，留下的也都垂垂老矣。當數以萬計受壓迫的女人終於公開站出來，手拉著手，控訴壓迫者時，激進女性主義所追求沒有謊言、沒有壓迫的世界，或許終有一天會到來。

（作者係台北市社會局前局長，台北市YWCA董事）

3月13日，川普宣布解除國務卿提勒森的職務，中央情報局局長蓬佩奧(Mike Pompero)將接任，蓬氏曾在中情局設立新機構，專門針對伊朗革命衛隊領導人進行秘密行動，被視為鷹派。

究竟何時知道解職成謎團

白宮稱提勒森3月9日便被通知有關消息，並指當時提勒森問可否待他從非洲回來後才宣布消息。不過副國務卿戈德斯坦(Steve Goldstein)發表聲明，指提勒森沒有和總統說話，並不知道被解僱的原因，暗示提勒森是從推特才知道消息。戈德斯坦在發出聲明後不久亦被解僱。

3月13日，提勒森在國務院召開記者會表示，川普在推特公布消息前幾個小時，兩人曾經對話，但他沒透露對話內容，不承認、也不否認是否從推特得知消息。整場記者會，他沒感謝川普，反而強調自己與防長馬蒂斯的關係（外界曾指稱他們二人共同對抗川普的政策）。提勒森在告別講話中表示，過去在改善美中關係、應對朝鮮核武計畫方面有進展，但強調美國還需要盡「很大的努力」，應對俄羅斯政府「麻煩的行為與舉動」。

為何被解僱也引人猜疑

一名白宮高級官員表示，川普希望透過重組團隊，準備未來與朝鮮的對話，但事實上，兩人之間有所分歧眾所周知。川普曾說他和提勒森在主要的外交問題上「想法並非真正一致」。提勒森反對川普廢除《同伊朗達成的協議》及《巴黎氣候協定》，也反對美國將駐以色列使館遷至耶路撒冷。

當提勒森表示贊成同朝鮮外交溝通時，川普發推特說，國務卿在浪費時間。就在提勒森表示同金正恩政權談判不會馬上實現，川普又突然同意與金正恩舉行峰會。川普似乎也不願意支持提勒森對俄羅斯總統普丁採取強硬姿態，最近俄羅斯前間諜在英國被毒殺事件，提勒森說他同意英國政府的看法，即俄羅斯應該為此事件負責，但是川普只說美國政府仍然需要「搞清楚事實」。

提勒森曾私下稱川普是「白癡」，他還對川普難以把握基本外交政策感到驚訝。川普對提勒森在開會期間的肢體語言感到厭煩。提勒森在外交政策決策過程中與川普發生分歧時，不是翻白眼，就是表現出無精打采。

外界質疑蒂勒森外交能力

事實上，美國媒體對提勒森的外交能力始終存保留態度。提勒森曾在埃克森美孚公司(Exxon Mobil)擔任總裁，一年多前開始擔任國務卿，許多人批評他抓不到外交要領，不懂得公共溝通的重要性。他在國務院進行的重組考慮不周，忽視了許多專家的意見，許多專家因此而離開國務院。華盛頓郵報社評還說，忽略了美國一個重要的原則，不夠強調人權問題，也不善於談判。另外，提勒森支持「門羅主義」，但誠如前國務卿克里(John Kerry)2013年11月對美洲國家組織所說，「門羅主義的時代已經過去」，美洲國家應加強伙伴合作。

拉丁美洲國家大都不希望自己是美國的附屬國，它們更討厭美國在援助時附加不可接受的政治條件。但當提勒森被問到如何看待「門羅主義」時，提勒森回答：「我認為門羅主義在今天依然重要」，他此番關於拉丁美洲地區的演講，表面上看似批中國在拉丁美洲地區搞新殖民主義，但實際上，提勒森完全是在聽命於川普，執行美國「新門羅主義」的任務。

提勒森3月初出訪非洲時指出，美國與非洲的安全與經濟發展密不可分；接著又宣布美國將向埃塞俄比亞、索馬里、南蘇丹等國提供約5.3億美元，協助這些國家受戰亂和旱災影響的災民。問題是，川普曾多次聲言要減少美國在外的負擔，而美國政府也真的在考慮減少多種對外援助，包括聯合國維和及援助行動。

提勒森批評中國在非洲的投資助長當地國家的依賴，也威脅當地的天然資源，而美國的可持續投資能協助非洲國家發展本身的能力，讓它們能自給自足。大陸外交部發言人耿爽反駁提勒森的說法「與事實完全不符」，他指中國不是非洲國家主要的債權方，而中國在當地的投資也改善了非洲的經濟環境，幫助當地「築巢引鳳」，吸引外資。

川普政府對外政策缺少統一口徑。在這情況下，提勒森根本不可能改善美國與拉丁美洲國家或非洲的關係。

提勒森去職令歐洲擔心

許多國家認為，提勒森突然被解職，意味著川普會進一步加強「美國優先」的政策，也可能導致美國同歐盟的全面貿易戰。歐盟外交負責人莫蓋里尼還擔心，提勒森去職對伊朗協議產生不利影響。德國政界人士擔心，川普決心同歐盟展開貿易戰，而商人出身的提勒森此前一直反對美國同歐盟打貿易戰。

川普3月10日發推特說，許多國家在貿易和軍事上用很糟糕的方式對待美國，但他們還是美國的盟友。川普這番話顯然在指德國，因為他接著批評德國的汽車製造商奔馳公司。

(作者係本刊主筆、政治大學外交系兼任教授)

2018開春以來，美國政府連續祭出數道關稅措施，逼得中國大陸火速派出劉鶴赴華府溝通。這樣的過招將成為2018年中美關係的主軸，在夾縫中生存的台灣可必須小心應對，以免啞巴吃黃蓮，自認倒楣。

美國把中國當成假想敵

川普日前先推文宣布，現任中央情報局局長蓬佩奧，接替提勒森，成為美國新任國務卿。後又推文宣布由前駐聯合國大使波頓，取代麥馬斯特，出任國安顧問。由於這二人都是強硬的鷹派，對川普的外交政策必有其影響。

美國政府自去年下半年以來，在各項主要的政經國安情勢報告中，篇篇指向中國大陸，美國的重要官員、甚至國防部官員更是疾言厲色地指責，中國的整軍經武已破壞了世界的權力均勢與秩序，並挑明說，中國是美國最大的競爭者與安全威脅。

除了文攻外，美國更採取了實際的行動向中國叫陣；在東亞頻頻展現強大的軍力演習，又進行無害通過海運航道，向各國傳遞「誰是老大？」的信息；2018才一開春，川普就陸續地就各項重要的進口產品祭出重稅。而中國在對美關係上，則端出了王岐山這位「美國通」及楊潔篪、王毅、汪洋與劉鶴等重要幹部，他們皆把對美經貿溝通，視為今年度的中美大戲。

2017年美國對中國的貿易逆差再創新高，達3,752億美元。3月22日，不待雙方協商、溝通，川普就簽署了總統備忘錄，依「301條款」啓動「制裁」，對大陸輸美產品，包括航太、高鐵設備、醫療機械等增加關稅，規模約600億美元；同時訴諸WTO ，指稱大陸違反智財權；且要限制大陸的對美投資。中國也立刻反擊，對美國價值30億美元的產品開徵關稅。世界前兩大經濟體的美中貿易戰正式開打，國際經貿腥風血雨固不待言，美國及全球股市也應聲大跌。

川普會從去年上半年對中國的和顏悅色，180度轉向與中國對抗的氛圍，競選連任的企圖應是主因。為了從「通俄門」、召妓醜聞，以及如何管制槍枝氾濫等難題解困，川普3月中旬已宣布連任美國總統的計畫，為了順利拉抬民調支持度，把中國當作假想敵來進攻，可以說是最不用費唇舌，且早已獲得美國人共識的作法。

川普對於中國態度的「留白」，除了有「中國陰謀論」的理論基礎外，更在其言行中表露無遺。自2016年川普展開競選活動以來，「中國陰謀論」就瀰漫著整個美國，從白宮、情報機關到國會都口徑一致，指控大陸懷抱野心，企圖取代美國，成為世界領袖。痛擊中國以恢復美國的偉大就成為川普任內及連任的根本主軸，加上川普所晉用的幕僚多主張正面對抗中國。美國認為，兩次川習會，中國的貿易優惠「口惠而實不至」，加上中國在壓制北韓這檔事上所發揮的功能與被動應對的態度，不如川普的意。

「挾台制中」戰略又起

「假想敵」是美國外交政策的傳統原則之一。二戰後至1990年柏林圍牆倒塌、共產蘇聯倒台為止，蘇聯是美國圍堵的主要對象，所以1970年代起，為了削弱共產蘇聯的勢力，前國務卿季辛吉趁著中蘇出現齟齬，調整了以往承認國府的「一個中國政策」，後又通過隱諱曖昧的《台灣關係法》，處理與台灣的雙邊事務。這也是過去40年來美國奉行的「一個顯形中國、一個隱形台灣」的中國政策。

1990至2010年的20年中，美國的假想敵是恐怖份子與中東國家，布希父子接連發動了兩次中東戰爭，加上美國在柯林頓時期的經濟繁盛，創下了美國的盛世與霸業，無人能敵。美國甚至透過「餵養」中國的想法，期望能加速中國的改革開放，而馴化中國。然而，壯大後的中國並未因為經濟茁壯而隨人操弄，甚至開始要求平起平坐，迫使歐巴馬在任內提出「亞太再平衡」與TPP的政經戰略，開始圍堵中國。中國也就從此成為美國所認定的「假想敵」了。

川普當選的基礎就奠基在「中國威脅論」上，初期的隱忍，乃希望透過中國壓制北韓，所以對中國還和顏悅色；但是當朝鮮問題毫無進展時，美國便不再相信中國是毫無影響力，而是對美國「陰奉陽違」。

為了壓制中國這種越來越「傲慢」的姿態，美國顯然在步步拉抬台灣的重要性，美國了解台灣對於中國執政者的意義，透過這種有意無意的操弄，希望中國能順老美的心意，因此，拿中國的七吋─「挾台制中」，就逐漸又成為美國決策中不可忽略的思維了。

台灣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台灣的地理位置向來吸引強權覬覦的目光，在未來的中美權力對抗中，不免會在兩大洋流捲起的漩渦中感受強烈撞擊。因此，台灣應善用自己在地緣政治上的優勢，找出對台灣最有利的機會，否則「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捲入中美衝突的漩渦中，將是台灣嚴酷的考驗。

然而，今日美國政府的作法，並非真正支持「兩個中國」或是「一中一台」，而只是把台灣當作中美鬥爭的棋子。所以台灣當局要小心，美國也許會藉機要台灣在許多經貿議題上讓步，這種「別人小孩死沒了」，可是老美的一貫的招數喔。

(作者係政治評論人)

透過南韓特使團一連串走訪美、中、俄、日四國，說明北韓領導人金正恩有放棄核武的意志與決斷後，4月底前舉行「文金會」，5月再召開「川金會」的日程大抵排定，惟兩韓之間的問題較少，美國與北韓之間的問題仍多。

如果說，2月9日金正恩的胞妹金與正特使，拜見南韓總統文在寅時送的禮物「邀請訪北」是「小卡」，那麼，3月5日金正恩送給文在寅特使鄭義溶的禮品則屬「大卡」。若打開禮品清單就可窺見，此話一點兒不為過。

金正恩提出大禮的考量

禮品清單包括：(一)4月底前在板門店和平之家舉行「文金會」；(二)設置文金間熱線電話，於「文金會」前首次通電；(三)北韓只要確保體制安全與無軍事威脅，就無必要擁核；(四)為促進無核化，北韓願意與美國對話；(五)對話期間，北韓不再核試和發射飛彈。北韓對南韓不使用核武與傳統武器；(六)邀請南韓跆拳道示範團與藝術團至平壤表演。

從以上協議不難解讀，金正恩「化干戈為玉帛」的企圖，均以「兩韓優先」為考量。

第一、金正恩深知文在寅大學時期出身「反美反日」背景，此際提議「韓民族問題由韓民族對話、協商解決」，排除外界干擾。兩人理念一拍即合。

第二、文在寅主動向川普提議暫緩美韓例行聯合軍事演習，獲得美方同意。看在金正恩眼裡，文在寅不像前任總統朴槿惠般讓川普牽著鼻子走，頗有自己的主張。

第三、文在寅畫大餅，要把南北韓領土和人口加在一起，壯大「韓民族」的版圖。金正恩期待，透過文在寅的協助，可以讓北韓突破聯合國安理會及美國的經濟制裁難關。

第四、文在寅是金正恩的「護身符」。在川普與金正恩的「唇槍舌劍」狂飆之下，文在寅一直扮演仲裁的角色。當川普說出讓金正恩流鼻血時，文在寅挺身而出，告訴川普「未得到南韓同意，絕不許動武」。

第五、重啟金剛山觀光事業和開城工業區，這是文在寅競選總統時的承諾。金正恩當然知道文在寅的意圖。

在這種兩韓默契下，「文金會」的籌備工作積極展開。3月15日南韓青瓦台宣布成立「兩韓高峰會談籌備委員會」，下設議題、宣導、運作等三個小組，成員包括青瓦台、統一部、外交部、國防部、國情院等首長，每周或隔周召開。16日首次會議獲得多項具體進展。

南韓外交部長康京和與六方會談首席代表李度勳15日分別訪問美國，拜會美國國務院官員及國會，就「文金會」、「川金會」及無核化等議題交換意見，希望美方充分了解南韓立場。

「川金會」或在瑞典舉行

無獨有偶。15日北韓外務相李勇浩自平壤啟程途經北京，直奔瑞典，與瑞典外交部長舉行會談，為「川金會」鋪路。一般來說，瑞典駐平壤大使館一直扮演美國和北韓「傳聲筒」角色，瑞典勸告北韓先釋放三名遭滯留平壤的美籍韓人，以表示善意。瑞典或許會成為5月「川金會」的會晤地點。另外，3月20-21日，兩韓與美國的代表已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舉行過非正式會談，為「川金會」鋪路。

不過，川普把本屬溫和派的國務卿提勒森拉下，換由中情局局長蓬培奧接任，又提名鷹派的波頓為國安顧問，顯示還沒上談判桌，就先來個下馬威。而且，美國官員涉及北韓的談話，老是昨是今非，捉摸不定。「川金會」能否順利舉行，受到關注。

「文金會」關係兩韓前途

美國自覺被北韓騙了25年多，這次下定決心「不再受騙」。因此，對解決北核問題先開出「完全可驗證的不可逆廢棄」條件，要北韓接受。目前，北韓保持沉默，等待4月召開的「文金會」談妥後再予以回應。

顯然，「文金會」的重要性不輸「川金會」。繼2000年和2007年金大中與盧武鉉分別步入平壤，與金正日委員長簽署《南北韓共同宣言》，預料「文金會」後會有第三份文件出爐，內容包括經濟、文化、體育交流，甚至走向統一的模式。

依據先前兩韓高階會談所達成的協議，軍事會談及紅十字會談為優先考慮，這一方面可以緩和朝鮮半島的緊張局勢，另一方面則安排離散家屬見面。另從金正恩「核建與經建併進政策」的角度來看，「核建」已達到某種水平，現正是謀求經濟開發的時機。

反觀台灣，蔡英文提出的兩岸關係處理立場三項：總統有沒有堅定的意志、政府有沒有抗壓的能力，以及台灣人民是否團結。筆者直覺，蔡英文說的「大話」是要準備要跟中國大陸比一比誰的拳頭大。這不僅大大不如金正恩提出的六項協議，恐怕也會讓擁有核武的金正恩竊笑蔡英文的無知無能。

（作者係韓國昌信大學榮譽教授）

陳廷寵，1931年生，江蘇鹽城人。1949年，省立鹽城中學高中畢業後，隨孫立人將軍陸軍官校第四軍官訓練班入伍生教導總隊來台，年底被選入台灣軍士教導總隊第2團，任教育班長。1950年陸軍軍官學校在台復校，陳廷寵報考錄取，成為陸官第24期生，1953年畢業。1966年赴西德陸軍參謀大學深造；1976年三軍大學戰爭學院畢業後，奉派至六軍團任第三處處長。

1978年1月晉升少將，7月調任陸軍193師師長；1980年10月調任總政治作戰部第三處處長；1983年調升第32軍軍長；1984年晉升中將，次年調任10軍團副司令；1987年調任陸軍總司令部參謀長；1988年奉調第6軍團司令，同年雙十節擔任「光武演習」閱兵指揮官；1990年5月調任陸軍副總司令，12月調任總政戰部副主任兼執行官；1991年6月晉升陸軍二級上將，調升陸軍總司令；1993年7月任總統府參軍長。1996年3月因李登輝藉修編總統府組織法，裁總統府參軍長及軍職人員之第二局，調任總統府戰略顧問，同年10月退役。

退役後經常返鄉探親，並參與「中山、黃埔、兩岸情論壇」、兩岸退役將領聯誼活動及紀念抗戰等活動。

2015年10月24日，當選「中華民族抗日戰爭紀念協會」第一屆理事長。2017年7月6日，蘆溝橋事件爆發80周年前夕，該協會與大陸相關團體在南京召開「中國人的抗戰：中華民族抗日戰爭史學術研討會」，呼籲兩岸共用史料，共寫史書，共同弘揚抗戰精神。

問：您曾公開批評，李登輝是搞台獨的總統，請問您當初是從哪些事情看出李登輝在搞台獨？

答：關於李登輝的台獨傾向，其實早在他擔任副總統，甚至更早以前其獨子死後，任用兒子同學蘇志誠開始，就任其操弄政治，逐次排除不合他意的隨員，不少作為均啟人疑竇。

我個人得以近距離觀察，則自1993年7月擔任總統府參軍長開始。1994年3月，李登輝與日本歷史小說家司馬遼太郎談〈生為台灣人的悲哀〉，竟然說「中國」、「中國人」的涵義含糊不清，令我無法苟同。

1995年8月，李登輝在總統府接待世界台商代表，我依例陪同出席，李致詞時說「不管是400年前到台灣的台灣人，還是40年前來台灣的台灣人，今天生活在台灣，都是台灣人」，然後再強調一句「都是新台灣人」。我對此說很不以為然，趁李登輝與台商拍照留念時，向來者大聲說：剛才總統所說的不對，400年前來台灣開墾的是中國人，40年前播遷來台的也是中國人，今天都安居在台灣，可以說是台灣人，但依法我們都是中國人。大家聽了都鼓掌叫好。李登輝很快得知此事，不久後把總統府秘書長吳伯雄找去，決定利用以修編總統府組織法為由，裁撤參軍長一職，把我除去。

1996年1月下旬，總統府裁編了參軍長和原管軍事業務的第二局。李登輝1999年7月公然說出「兩國論」，卸任後更多次表示台灣應建立「台灣國」，這些都證明我早先的判斷沒有錯。

問：中華民族抗日戰爭紀念協會成立至今，做了哪些工作，今後有何計畫？

答：抗日戰爭是中國現代史上的轉捩點，中國不單單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廢除了世界列強加諸於我國的不平等條約，光復了台灣，也從此躋身為世界四強之一。本會由郝柏村與軍中同僚們一起發起，目的就是要呈現真實的抗戰歷史，喚起全球華人不忘抗戰。

長久以來，兩岸對抗戰是誰打的各有立場，我們希望寫抗戰史一定要根據事實，兩岸最好能有一致的史觀，至少不要否定對方的論述。事實上，很多大型會戰、派出遠征軍，與美、英等盟國情報合作及協同作戰，都是由國民政府及國軍主導、執行的，這樣的史實不容抹煞。經過郝院長及退將的不斷溝通，大陸各地的抗戰紀念館及抗戰史書已調整了許多，我們還會加強努力。

2017年7月6日，蘆溝橋事變80周年前夕，本會與大陸相關團體在南京召開「中國人的抗戰：中華民族抗日戰爭史學術研討會」，呼籲兩岸共用史料、共寫史書，共同弘揚抗戰精神。我在會上表示：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希望我們記錄下8年全面抗戰的史實，還原歷史真相，使中華民族熱愛和平，反對霸權的精神能夠發揚光大。本會亦曾組團赴美，在紐約、費城、華府等地向華僑宣揚抗戰精神，得到很大的迴響。我們目前正在撰寫抗戰書籍，委由黃炳麟將軍及何世同教授擔綱。

問：蔡英文當局執意推動軍人年改，造成繆德生上校喪命也未見罷手，您認為此舉會對退役、現役軍人產生何種衝擊？

答：每次民進黨執政，對軍人都會有一些不友善的動作。陳水扁時代的國防部長李傑取消了上將的「18趴」，受到影響的只有數十位上將（同一階層的特任文官如蔡英文則照領），但這次的年改動到的人就多了。蔡英文當局講台灣援引美軍的退撫制度，所得替代率改為「俸率」，這只是好聽，其實我們的薪資本身比美軍差太多了。

軍人年改最令人詬病和不服之處是，它居然違背了法律「不溯及既往」的基本精神。每位職業軍人投入軍職，就等於跟政府訂有契約關係，蔡政府以財政吃緊為由，說改就改，無異於違約。尤其，政府喊財政吃緊，卻為「前瞻計畫」編出那麼多經費，又要國艦國造，更荒繆的是，今年正式完全實施募兵制。

早年大陸連年戰爭，無法建立戶籍制度，所以無法實行徵兵制，來台後建立起戶籍制度，於是能順利實行徵兵，普通兵兩年、特種兵三年，國軍因此能維持一定的戰力。陳水扁當政時為討好選民，修改兵役法，義務役期由兩年逐年縮短，到2008年縮為一年，之後更短，另還有在政府或公共機關服務的替代役；2003年立法院通過志願士兵服役條例修正案，開始朝募兵制轉變，後來馬英九也跟著做。殊不知募兵制是很花錢的，現在最低階的二等兵都33,600起薪。不過，由於軍旅生活有諸多限制，軍中士氣又非常低迷，年輕人都敬而遠之，加上台灣有嚴重的少子化問題，導致軍校、募兵都招不足額。

坦白說，台灣現在的戰力趨近於零。我們只能拜託蔡英文政府千萬別踩大陸的紅線，以免發生軍事衝突。

問：您過去多年來與大陸退將交流，並參加過很多活動，請問您有什麼特別的感受或心得？

答：我們與大陸的退將交流，確實建立了不錯的情誼，大家都是中國人，什麼都好談，再者，彼此都是七、八十的老人，而且是同行，話題多，真有「相逢一笑泯恩仇」之感。不過，台灣綠營常炒作退將赴大陸會危害國安，其實他們多慮了，我們會拿捏分寸，也會避免接觸大陸現役軍人或參加軍事活動。

我曾因2016年11月11日在北京參加了「孫中山先生誕辰150周年大會」，備受台灣有心人士批評。其實，我們事先並不知道會出席該活動，但在現場聽習近平的演講，發現他所說的都是根據史實和孫中山學說，極為中肯，我同意他絕大部分的觀點。

孫中山完成三民主義、《建國方略》等建國藍圖時，中國內有軍閥割據，外有日本侵略，連年戰亂，根本沒有時間與機會著手建設。我還記得小時候百姓生活的慘狀，號稱四萬萬五千萬人，但在青黃不接的季節，普遍連飯都沒得吃，現在大陸趨近14億人口，人人都可溫飽，就這一件事就是極偉大的工程。何況，他們這些年建設了三峽大壩、鐵公路工程、港灣工程，這都是中山先生想做的事。而民進黨政府不僅不談三民主義，還大力推動「去中國化」，相對而言，中國共產黨反而在實踐三民主義及「禮運大同篇」的理想。

我個人以為，民生主義本質上就是社會主義。鑒於台灣民眾對「共產黨」存有戒心，我一直想建議大陸，將中國共產黨改成中國社會黨。至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我看來，就是中國固有的大同社會。這樣講或許對台灣民眾比較有號召力。

問：兩岸綜合實力此消彼長，日前大陸國台辦又發布31項惠台措施，在台灣社會引起廣大迴響，您認為這些措施對解決台灣問題有何影響？

答：一講到兩岸實力的消長，就不得不勾起人們對台灣當局的失望。以高鐵為例，台灣和大陸都有高鐵，不過，台灣高鐵是向日本買的，大陸是自己做的。大陸高鐵起步比歐、日先進國家晚很多，但現已趕上日本新幹線和法國、德國系統，並可整組競爭出口市場。大陸高鐵營業里程已達到25,000公里，超過其他國家合計的總長；最新的復興號時速達350公里，連接北京到上海1,300公里，僅需4.5小時；高鐵更預定於2020年前延伸到30,000公里，連接超過八成的大都市。而且，大陸已在研究採用磁浮技術的高鐵，速度將更快。

別忘了，大陸尚有躍升的太空科技、軍事科技，連民間社會購物都都採用手機支付，台灣已遠遠被拋在後面還不自知，未來差距還會繼續拉大。

2月28日大陸提出「31項惠台措施」，給予台資台商、赴大陸求學就業的台胞「同等待遇」，受到台灣民眾的歡迎。但教育部長潘文忠卻馬上搬出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及教育人員任用條例，警告現職公私立大專院校教師在大陸任教違法，衛福部也說具公務員身分的醫師不得到大陸工作。其實，蔡政府用這些圍堵、恫嚇的方式是擋不住人才西進的。而且，大陸一系列的措施不僅是要吸納台灣人才，更想爭取台灣民心。大家都知道，解決兩岸問題的時間及主動權操之在大陸那邊，我們若不甘心「被統一」，就應該對台灣執政者施壓，在台灣還有條件時，及早展開協商，爭取最有利的統一條件。

由於朝核問題、中美貿易摩擦、大陸修憲諸事併發，可能對台灣內部的台獨與獨台份子起到鼓舞的作用，台海風雲出現新變化，會刮出什麼風，目前實難逆料。

2017年底世界局勢就透露出詭異的氣氛，焦點在朝核與全球經貿問題，後者又以中美經貿摩擦最為關鍵。這兩個議題都會直接或間接影響台海局勢，再加上大陸3月11日通過修憲案後，令兩岸關係似乎多了一份迷離與風險。

美方玩弄台灣棋子

川普為平衡美國貿易逆差，除了2017年12月初促使共和黨控制的國會通過了大幅降稅的法案，希望吸引美商投資回巢，也在最近先後對鋼鋁進口產品及大量大陸輸美產品徵收高額關稅，這一連串動作的矛頭，顯然主要是對準中國大陸。

川普較諸柯林頓、小布希與歐巴馬，變化多端，表裡分離，分進合擊。除在經貿措施之外，為了牽制中國大陸，恢復大打台灣牌。去年12月上旬，美國國會「2018財政年度國防授權法」(NDAA)要求評估美台軍艦互停的可行性。為此，中國大陸駐美公使李克新12月8日還在華府表示，「我向美國國會議員說，『我可能要感謝你們美國朋友』，大陸沒有時間跟機會用『反分裂國家法』，若美國把軍艦派過去台灣，就啟動了『反分裂國家法』。」

12月18日，川普發表上任以來的首份國安戰略報告時，主動將台灣拉入「印太戰略」聯盟，雖然不忘提到美國的「一中政策」與美中「三個公報」及《台灣關係法》，但顯然《台灣關係法》占比較凸出的位置。簡言之，川普早已開始表面上高舉「一中政策」，實際上玩著「一中一台」的遊戲，而且還不時玩弄對習近平稱讚和感謝的公關手法。看川普的性格，只要他在位一天，這種遊戲應該就不會終止，只是玩弄的具體時機、議題不同罷了。

為了在台灣牌上加碼加力，美國眾、參兩院分別在2月和3月高票通過〈台灣旅行法〉，3月16日川普更簽署了該法，意圖提升台美雙方官方交往的層級與深度。美方這一連串的動作不會是隨興而發，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思考設計的，都指向中國大陸。

2月大陸連派兩政治局委員赴美交涉，其中與習近平關係相當密切的劉鶴遭到川普拒見，而且，川普隨即表示，將對進口鋼鐵與鋁製品加徵關稅。美方這些動作舉措，不論最終會被落實到什麼程度、效果如何，必然都會鼓舞台灣的獨派人士與蔡政府，更令獨派人士有外在的氛圍，綁架蔡政府朝其方向前進，或逼蔡政府採取更為大膽的舉措，將兩岸的距離越拉越遠。

朝核問題也會激盪台海

再有一個併行發生，且會影響台海的熱門議題就是朝核問題，這議題困擾東亞與美國超過20年，美國前三任總統有機會解決而未能解決，成為川普自競選以來嘲笑他們的話題之一。對於北韓，中國大陸常被叮得滿頭包，賠了夫人又折兵。在此問題上，川普看到了對中國大陸施壓的好著力點，以及和大陸較量的絕佳支點。

川普上台迄今的表現是敢說敢做、敢做敢當，與傳統的美國政治人物極為不同。在朝核問題上加碼國際制裁與軍事威嚇的力道，令中俄都為之震懾，金正恩因此不得不面對危險的現實，改變態度。如今，金180度大揮頭，竟然主動提出北韓單方暫停核武試爆與飛彈試射，不反對美韓軍演，而且願意談判朝鮮半島無核化的後續安排。這十足的「單暫停」，為的就是能與川普見上一面，調頭親美抗中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中朝關係長期以來不佳，鄧小平掌權之後更是溜滑梯，近年北韓多次公開批判中國大陸，習近平的特使也備受冷落，為金正恩拒見。這次萬眾矚目的「川金會」，根據大陸學者時殷弘的說法，「中國完全被目前的進程繞開，在攸關利益的各方中，中國得到的也是最少的。」可見，在朝鮮半島的議題上，中國大陸所處的被動地位是外界原先難以想見的，如今真相大白，台獨與獨台分子不會看在眼裡，想在心裡，化為行動嗎？

美國3月13日川普撤換了國務卿提勒森，提名力主對朝開戰的原CIA局長蓬佩奧接任，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大陸目前在朝核與經貿問題上，遭受到美方空前的壓力與挑戰，勢必不得不挪出手來先解決這兩個棘手的大問題，這就給了獨派鑽縫的機會。獨派為了抓住自己的群眾，非常可能故意誤判情勢，編織謊言，誤導群眾，種下台海下一波緊張情勢的近因。

大陸修憲對台海產生影響

3月11日大陸13屆全國人大1次會議修憲，拿掉了國家主席的任期限制，成為熱議焦點。一般認為，處在內外艱難、挑戰併發的時期，需要像習這樣的領導人長期執政，才能安然過關。這當然也涉及台海情勢，全國人大代表程恩富接受台灣媒體訪問時指出，「當然是寄希望於習近平在擔任總書記、國家主席任內能夠統一祖國、解決台灣問題」。

此外，憲法第1條第2款在「社會主義制度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根本制度」後，增加了「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徵。」如有人解讀「一國」即「一黨」，台灣方面可能更沒有政黨或政治人物敢提政治談判了，沒有政治談判，和平統一的困難度會大幅增加。

以上種種情勢，令兩岸前景更加迷離難測，而且有觸發兩岸雙邊各自單邊片面激化情勢的可能。兩岸當局都須小心謹慎對待。

(作者係本刊主筆、獨立評論人)

3月11日，中國大陸全國人大通過修憲案，第一條新增「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徵」，憲法序言則加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全國思想的指引。17日，習近平以2,970張全票數，當選國家主席、中央軍委會主席。習近平當選後，更直接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首次憲法宣誓儀式上宣誓。

習近平過去5年以堅強的意志力反腐打貪，未來則會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國家完全統一，作為其最重要的任務。而3月6日中央政治局常委王滬寧出席香港全國人大代表團全體會議，發表了一篇措詞嚴厲的談話，就是起手式。

王滬寧在談話中，除肯定香港特區政府的努力，並提出中央對香港的幾個重點，一是貫徹「一國兩制」，二是依法治港，並提到「港獨」違背憲法及香港基本法，中央對「港獨」零容忍，三是支持香港融入國家大局，四是希望香港同胞提升愛國精神，強調國家命運與港人密不可分，可共享成果。

王滬寧從江澤民時代就被延攬到中央政治局，胡錦濤繼續重用他，進入習近平時期更成為習的智囊。王滬寧提出的論述不拘古、不泥今，又能與時俱進，這使他打破了中央政治局的甄選慣例，以一位完全沒有地方首長或中央部會實務的歷練者，進入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

王滬寧對香港人大代表的談話，反映出北京對任何危害國家主權、滲透中國內地的行為都是「零容忍」。長期以來，外國勢力、國際NGO組織、各國情報工作人員，把香港當作溫床，向中國大陸滲透、布建，讓情報員在燈紅酒綠、美色、金錢中交換情報、從事間諜工作。現在看來，這個全世界最能直接蒐集中國大陸情報的「香港工作站」，終於要吹起熄燈號了。

2014年香港爆發了雨傘運動、銅鑼灣書店事件、2016年有旺角暴動、李明哲案，起源地都發生在香港。去年中國大陸更一舉剷除了美國CIA在大陸布建的情報網，36名間諜中有多名中國人，後遭到處決。這些舉措顯示，大陸有懲處叛徒，剷除外國勢力不當介入的決心。

北京先前已對破壞香港社會秩序的首腦分子起訴、判刑，也撤銷了有「港獨」背景的議員資格，前陣子又推出「國歌法」、「一地兩檢」，就是希望能依法制裁「港獨」。而當「港獨」被壓制後，不僅所有境外勢力無法再經香港向大陸滲透，想結合「港獨」坐大的台獨分子也將到了夢醒時分。

(作者係政治評論員)

美國國會通過《台灣旅行法》，再次扮演破壞中美關係正常發展的角色。未來，美國台海政策失衡的風險在增加，川普被親台的國會帶上了又一個緊箍咒後，或將與國會上演雙簧，在中美博弈中再打台灣牌。

台旅法與川普的選擇

2月28日，美國參議院無異議通過《台灣旅行法》（下稱台旅法），此前的1月10日，眾議院也是無異議通過該法案，法案主張，「美國政府應當鼓勵美國和台灣之間各個層級官員的訪問」。由此，在長達一年半的運作後，美國國會親台勢力終於打開了美台高層互動的法律之門，更打開了又一道罔顧國際信義、違背「一中政策」的風波之門。

3月6日，法案遞交川普總統簽署，依法定程序，川普應在10日內做出決定。擺在川普面前的選項，無外乎三個，一是順勢簽署，二是否決退回，三是既不簽也不拒。3月16日下午，川普簽署了該法案，他是在法案自動生效前的最後時刻做此決定的。

根據美國的立法程序，如果川普沒有簽署法案，只要他不動用總統否決權否決法案，該法案將自動生效，成為法律，而即使動用否決權，只要國會以三分之二的多數再次通過，法案亦可生效。事實上，參眾兩院的無異議通過，表明法案獲得國會的高度共識，其法律意義和政治影響已經形成，國會又一次扮演了破壞中美關係正常發展的角色。

在川普的角度來看，如何選擇都只是程序問題，在國會共識面前，他已無力阻擋法案生效，而在牽制中國的政策意圖方面，他未必站在國會的對立面，因此，不如做出尊重國會決定的姿態，畢竟執行權還是握在他手裡。

當前具有實際意義的問題是，法案生效後，掌握外交政策執行權的川普政府將如何視之？執行還是不執行？如何評估未來處理中美關係的政策成本？而即將到來的考驗是，6月美國在台協會(AIT)台北辦事處新辦公大樓落成，會有什麼層級的美方官員參加？法案的各種效應將逐步清晰，由於台灣因素的凸顯，川普政府將面臨更為複雜、代價更為高昂的中美博弈。

影響川普對華政策的因素

首先，台旅法強化了國會的政策影響力，導致美國以模糊平衡為目標的台海政策更趨失衡。

美國聲稱其一個中國政策建立在「三個聯合公報」和《台灣關係法》的基礎上，這是一個行政─立法平衡的政策，「三個聯合公報」是以政府名義對外簽署的外交協定，《台灣關係法》則是體現國會意志的國內法，二者並列，在權力意義上，體現行政與立法機構的相互制衡關係。

隨著中國實力的迅速上升，美國國會親台保守勢力的焦慮之心也日益加劇，他們不斷提出違背「一中原則」的親台議案，涉及美台軍艦互泊、雷根六點正式化、法制化，以及恢復例行的、常規化的年度軍售案等挑釁性議題。國會的企圖很明確，即在實力嚴重不對稱的兩岸之間加重台灣的份量，在傳統的軍售議題之外，增加台灣牌的內容。這種清晰的親台立場，無疑危及美國台海政策所謂的「創造性模糊」，導致國會的權力、意志與影響在政策實踐中日益上升。

其次，國會以立法權為要脅，為行政當局戴上緊箍咒，壓縮其著眼中美關係大局的政策空間。

台旅法的通過，出於國會對於行政部門在美台關係上自我設限的不滿，更是對中國話語權大增，可能左右美國對外政策的聯想與擔憂，它是立法機構意志的體現。但是，體現在此類親台法案上的國會意志，在政治體系中必然產生壓力效應。雖然川普未必會認真執行這一法案，也有權約束國防部長、國務卿等高官訪台，但法案的破壞性影響已經產生，他將不得不花費更多的精力，協調該法案與「一個中國政策」的關係，處理由此引起的中美衝突。

法案生效後，國會親台議員出手協助台灣高階官員訪問國會，甚至會晤行政官員有了法律依據，台灣領導人最熱衷的「過境外交」也可能頻繁上演。因此，在國會親台勢力的持續壓力之下，川普政府的行政權將大受約束，中美關係將受到更多的美國國內政治干擾。

再次，不排除川普政府有意利用分權制衡的政治制度，順應並且配合立法機構，共打台灣牌，為中美戰略博弈增加籌碼。

一直以來，美國在對華關係上的慣常表現是，立法唱白臉，行政唱紅臉，前者公然違背一中政策，後者則表示一中政策未改變。川普政府如從中美整體著眼，不會輕易啟動台旅法執行程序，也不會完全被國會牽著走，但從中美利益博弈的需要來看，他並非全然反對國會的政策意圖，畢竟國會與川普在何謂美國利益、如何實現美國利益方面，有著最大的共識。

雖然川普對國會通過的法案擁有執行權，如可以對《2018財年授權法案》中有關重新評估美台軍艦互泊可行性的條款，表示它對行政權沒有法律約束力；也可以在國會通過台旅法後表示，行政與立法是各自獨立分開的政府分支，互不控制，互不代表，美國的台灣政策沒有變化等。

但是，官方聲明不等於政策實踐，川普最終簽署台旅法表明，他認可了國會對美國對華政策的修改。在川普既需要繼續打「台灣牌」，又需要不激惹中國時，國會常常成了最好的幫手，使得他可以藉立法、行政分立的機制，來達到既不撕破臉皮，又能制衡對手的目的。美國行政與立法部門共演雙簧，顯然是妨礙中美關係正常發展的又一重要因素。

大陸強烈抗議與自信應對

台旅法公然衝擊「一個中國原則」，破壞建交以來中美關係的政治基礎，為兩岸關係和中美關係的平穩發展製造事端、橫生是非，必然受到中國方面的強烈抗議和嚴正交涉。

對於台旅法為美國與台灣當局加強互訪大開方便之門，大陸方面態度鮮明，認為這一議案有關條款雖然沒有法律約束力，但其在性質上，嚴重違反「一個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規定，中方對此強烈不滿和堅決反對，提出了嚴正交涉。大陸高度重視此法案對美國台海政策的負面影響，敦促美國政府信守承諾，放棄強化美台官方往來和提升實質關係的任何企圖，慎重妥善地處理涉台問題。

未來無論台旅法在執行環節如何操作，由於它構成美國對台政策的重大改變，大陸必然會嚴陣以待，採取必要的反制行動，屆時不僅台灣將陷於兩強對峙而難以漁利的困境，美國處理中美關係及地區、全球問題的成本也將大大增加。

美國此類親台反華議案，也給大陸的對台工作帶來困擾，助長了島內台獨勢力親美倚美的企圖心，為民進黨當局「挾洋自重」、對抗大陸提供了機會，嚴重干擾兩岸關係的和平穩定。

但是，隨著綜合實力的上升，大陸應對此類干擾兩岸關係的外部挑釁，已有成熟的策略。最近大陸發布《關於促進兩岸經濟文化交流合作的若干措施》，提出31項惠台措施，就是2016年以來大陸對台政策調整的集中體現。

大陸在對台工作上將保持戰略自信、戰略定力和戰略耐心，強調以我為主場，繞開台灣當局，直接做台灣人民的工作，將兩岸關係的主動權操之在手，從而有效避開兩岸關係受到美國國內負面因素影響的風險，削減美國遲遲不願放棄「台灣牌」可能產生的威力。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