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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 03 一月 2024

蔡英文對兩岸關係的處理,雖然無法令其安樂死,但盡力讓它少出聲,安靜活。此外,她想拉攏勞工與原住民,以培養壯大內造力量,爭取外援對抗大陸。

蔡英文上台的三個月真是多事之秋。兩岸官方溝通渠道中斷、民進黨推動轉型正義、處理不當黨產、桃機淹水、雄三誤射、華航罷工、「一例一休」、年金改革會議、一銀盜領8千萬、台鐵爆炸案、南海仲裁、火燒車疑雲重重、蔡英文「代表政府」向原住民道歉等等,都引起大小不同的負面風波。

從蔡對事情的處理態度及方向,不難看出,萬變不離其宗,就是要經營台灣自主的內造力量以為己用。在這些努力中,不外乎兩個大方向,一方面是拉攏有力的外在力量,盡量隔絕大陸對台灣的干擾;另一方面是在台灣內部拉攏最大選民區塊的勞工,以及代表最本土的群體原住民。

淡化靜化兩岸互動

許多人習以既定觀點,理解與評論蔡政府在兩岸關係上的作為,固然會得出一般的負面看法,但不好解釋。如果從蔡英文對陸客快速減量似乎並不著急、視「一份未完成的答卷」如無物、一心一意發展新南向、不急於任命海基會董事長、「雄三事件」快速落幕、南海問題盡力與大陸切割、黨全代會的致詞與決議不提兩岸、對火燒車24條大陸人命漠不關心等現象來看,她內心其實倒希望大陸當局少來煩她,盡量排除或減少與大陸需要互動的觸因,在默默中淡化兩岸關係,減少兩岸關係在她施政的份量,學習李登輝當年「只能做,不能說」的故技,讓「兩岸關係」雖不至於安樂死,但少出聲,安靜活。

發生這麼多兩岸不愉快的事件,肯定不是蔡英文所預見或樂見的,因為這會使兩岸互動增加。但事情既然發生了,又不能視而不見,不加以處理,否則會引發更多問題,造成兩岸之間的互動不斷地在台灣百姓面前上演,令其失分的可能性居大,這正是蔡要努力避免的場景。因此,面對這些不得不處理之涉及兩岸的事件,她採取了快速、安靜、盡可能減少接觸為原則的方式處裡,以淡化兩岸互動與利益糾葛。陸客來台減量似乎恰恰正中她的下懷,滿足其政治需求,阻止養殖業者赴陸爭取虱目魚契作,台民被肯亞移送大陸,陸委會表達了基本態度,就不再多作聲,皆為此邏輯的產物。如果真碰上躲不掉的事,她也會打蛇隨棍上,加以利用,以安靜的行動表達她淡化兩岸的意圖,同時凸顯大陸「鴨霸」的一面,巧妙加深台灣內部對大陸的負面印象。

大陸越是要她趕快「答卷」,承認「九二共識」,她越不當回事,有意令大陸下不了台,也讓台灣民眾觀看一場她作為代表台灣被欺負、但能硬挺的「蔡式默劇」,藉以凝聚支持者的向心力,並且爭取中間選民的同情與認同。她大概相信,只要能夠不斷地爭取到越來越多的中間選民,她與民進黨的權力基礎就會越來越穩固,剩下的就是美國撐腰與否的問題了。

蔡淡定的兩種可能心態

她之所以能在兩岸關係上表現得如此淡定,大概不外兩種心態,一種是沒底但告誡自己不可慌張,另一種是有恃無恐的主觀篤定。如果是前一種,大家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建設及素養;如果是後一種,她可能有一種盤算,如果能將前述的戰略構想落實到相當的程度,美國人才會勇於出手相助。由美國涉兩岸的學者與前官員有意袒護她的發言,以及薄瑞光高調打著辜汪的旗號以「九二諒解」代替「九二共識」的發言來看,可能她與美方已達成一種諒解,而這諒解的「暈輪效應」在她心裡不斷擴大,令她敢於從容演出「蔡式默劇」。

只是前述這些內心的盤算是不可以明說的,以免違背了自己訂下的「不挑釁」承諾。這種內心盤算很容易在自己心裡與幕僚圈中,變成一種封閉式、不斷自我強化的「心理迴路」。久而久之,會脫離現實而誤判情勢,太平島被國際仲裁裁決為礁岩,就是最好的明證。連同黨的郭正亮都慨嘆蔡英文政府親美到了自我作賤的程度,可見其脫離實際的一斑。

拉攏勞工與本土象徵

蔡英文認為直接搞好內政,就可以有足夠的條件對外,因此,要拉住更多的支持者,台灣勞工有9百多萬,真正高薪者的比例不高,如果能拉住絕大多數勞工的心,她與民進黨就能在往後的選戰中無往不利,高枕無憂。

6月24日蔡英文搭乘華航班機出訪,在登機前發表談話指出:「若非忍無可忍,哪有空服員會走到罷工。」在飛機上又對機組人員說「這條路上會與各位一起渡過」、「不會讓你們感到孤單」。台灣第一次華航罷工,蔡英文站在員工的一邊,象徵與實質意義和影響所及皆大不可言。

7月28日接見全國工業總會全體理監事,蔡英文當場給大老闆們上了一課:「作為國家領導人,我的工作不是輪流討好誰。…在我們眼前,這個國家最重要、最優先的目標,就是經濟結構的改造。」她兩度提到要改善「勞動條件」,四次提到「勞基法」,告訴大老闆們:「勞基法的基本規定,我們都會嚴格來執行。勞動條件的改善是趨勢。」這明顯告誡資方大老,要改變思維與作法,善待勞工,這是國民黨執政時想都不敢想的表態動作。不論其勞工政策成敗,蔡都可以永贏不輸。成功的話,可以是一枚耀眼傲人的勳章,不成功也可聲言阻力太大,轉嫁給他人,要求勞工給予更大的支持。

蔡英文為了民進黨長期執政,徹底擊垮國民黨,令其永不能再翻身振起,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國民黨的歷史正當性從根拔除。要做到這一步,除了扭曲、編造假史,誤導人民的認知之外,就是利用原住民,賦予各方面的社會正義與正當性,一旦發揮效力,不僅可以拔除國民黨的正當性,連漢人及中國人在台灣的歷史正當性也都可以一刀斬淨。所以,她不惜代表「400年」、「代表政府」向原住民道歉,卻對殺虐原住民先人的殖民者日本曲意隱諱迴護,透露出其真正目的其實想從根本上「去中脫中」。

迴避兩岸關係難從她願

從蔡英文7月17日在民進黨全代會上的致詞,以及會上通過的〈面對挑戰 共創繁榮〉宣言內容不提「兩岸」與對外發展、專注內政,不難看出,以蔡為中心的全黨上下以為內政搞好,對外就不是問題。但以台灣的特殊處境,被兩岸關係捲入的深度與速度不斷增加,經濟依賴外貿甚深,沒有合理的兩岸關係互動與務實的對外布局,蔡政府想要讓內政百廢興舉,恐怕只是一場空想的良好願望。

蔡的戰略構想有「安內以攘外」的味道,心想安內到一定程度之後,既可攘拒所對之敵,又可獲得所欲之援,這好像偷學蔣介石當年抗日的思路。可惜,台灣沒有當年中國的戰略縱深,出席WHA一事就已搞得灰頭土臉,新南向舉步維艱,一心嚮往的TPP連在美國內部都出現舉國反對的聲浪,勞工也抱怨蔡政府勞工政策一變再變,其餘不利情勢與條件不勝枚舉。依筆者見,化解的必經之路都集於兩岸關係的關卡,如「想想」偏偏不想過關。此外,假造歷史者必將被歷史巨大的反作用力所傷,不可能有真正的正義。恐怕「想想」一直在「心理迴路」中陀螺打轉,胡思亂想,不務實際,他日如何,不卜已知。

(作者係獨立評論人、政大國發所博士)

週三, 03 一月 2024

漁民勇敢出海往返3,200公里赴太平島,用行動證明絕不受菲律賓與日本欺負。他們是全民英雄,卻在出發前被政府打壓,回來後被政府處罰,這豈合乎情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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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五艘赴太平島的漁船平安歸來,卻傳出政府以吊銷執照處罰船主。

處罰漁民二度傷害主權

首先,政府絕對不可以處罰去太平島的漁民。處罰這些漁民很容易對國際社會傳達錯誤的訊息:「台灣處罰了主張太平島是島不是礁,因此享有200海浬專屬經濟區,並登了島的漁民,可見你們自己否定了對太平島的法律主張。」這是對漁民朋友,更是對主權的再一次傷害。

眾所周知,從政治聲勢來說,自仲裁案結果出爐後,蔡政府否認太平島是礁的聲明力道明顯不足。若要有效護衛島嶼及衍生的海洋權益,就應該用更強而有力的行動來表示,例如:在太平島恢復駐軍,正式頒布各島嶼的領海基線、專屬經濟區的範圍,並且將公務船舶巡防常態化、開放觀光等。在蔡政府沒做出這些舉措前,質樸熱血的漁民自發前往登島,所帶來的媒體效應及捍衛南海權益的心志,可說是全民的寶藏。何況漁民們都有漁民證,符合一切出海的需求,政府怎能以陰謀論、動機論,逾越實定法規的規定,任意處罰他們?

漁民登島並未違法

其次,既然政府說漁民基於緊急避難可以登太平島;就表示登島的行為不構成違法,不應該被處罰。緊急避難是甲乙二人遭遇海難,救生艇只能給一個人用,甲為求生不得已把乙推落海中致死,其行為也不受罰。漁民登島既不構成違法,島嶼官兵還熱情接待漁民,怎麼一回到台灣本島來,又要用漁業法規來處罰?決策者自己邏輯錯亂,任意曲解法律,叫漁民怎麼搞得清楚,怎麼心服?

此案關鍵在政府決策的態度,若政府有勇氣,核准漁民登島,就不會發生漁民奔波護島,又擔心受怕的荒謬情事。

至於有三位香港鳳凰衛視的隨船記者前往,有人說不應該讓他們採訪。其實,有境外媒體採訪太平島,不是讓台灣的主張向國際發聲的好機會嗎?當今科技時代,連民用衛星都可以拍到機場跑道與基地設施位置,島嶼守衛比的是國家的整體實力,以及政府的保衛決心。何況台灣本島的軍事基地偶爾也會開放給民眾參觀,去年5月到7月國防部還辦理了「全民國防南沙研習營」,總共三個梯次、60名成員,前往太平島參訪。可見,在兼顧太平島的機密與開放方面,國防部早有經驗,實在不構成禁止記者採訪的理由。

南海仲裁本身不合法理

再者,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298條的規定,領土主權的問題(島變成礁,就失去衍生的專屬經濟區;否定U型線,就否定了我國在U型線內相關島嶼的主權與權益,這些都明顯是主權問題)不應該提交給仲裁庭。另外,根據該公約第295條,就算要向國際法院起訴或提請仲裁,也應該要在窮盡補救辦法,也就是跟相關國家談判磋商之後不能解決才能提交。

中華民國不是海洋法公約的正式加入國,無法提交批准書給聯合國秘書長,但仍是南海利益的攸關方,菲律賓沒有理由不跟我們磋商。因此,對於南海仲裁案釜底抽薪之計,是蔡英文政府否定南海仲裁庭的裁決,而非僅聲稱不受仲裁的拘束。

南海仲裁庭根本沒有處理領土主權的權利;菲律賓是濫訴濫告,仲裁庭是非法受理。何況五名仲裁員領的都是菲律賓的錢,其中四名還是日籍庭長柳井俊二所推薦的,仲裁結果怎麼可能公正?果不其然,太平島變成了礁;但日本卻又堅稱「沖之鳥是島不是礁」。日本不願意進行台日漁業談判,就是打算運用錯誤的仲裁,以及蔡政府「親美日」的錯誤戰略,逼使台灣就範。蔡政府在這一點絕對要慎之又慎,絕對不可因戰略的錯誤導致台灣在南、北兩邊的海洋權益受到嚴重損害。

南海國際攻防會持續

南海仲裁案因這些漁民英雄式歸來暫告一段落,但國際上關於南海諸島的攻防絕不會就此停止。台灣與日本之間的漁業談判未來仍將舉行,蔡英文政府是否會喪權辱國,人民都睜大眼睛在看。

最後,我們要對戍守太平島的弟兄表示謝意,他們這次在可能的範圍內善待漁民朋友,令人敬重。捍衛南海的權益需要大家的參與。

(作者係國政基金會特約作者)

週三, 03 一月 2024

發生在非洲肯亞的電信詐騙案,被害人都是中國大陸人,嫌犯中有五名台灣人由當地法院審理,而於8月5日晚間宣判無罪,並諭知遣送回台灣。然而肯亞警方仍於8月8日凌晨以專機將之遣送回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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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就法論法,中華民國國民在外國犯詐欺罪的情形,我政府的角色立場,沒有義務與責任要去爭取遣返。本案因被害人全是大陸人,基於憲法「固有之疆域」的概念,始生與大陸法院管轄權競合的問題。從而是否遣返,根本和所謂「司法主權尊嚴」無關。至於肯亞法院何以既判無罪,而仍附帶決定將被告遣出其國境,此涉及該國的國內法,亦非外人所能置喙。

依刑事法的基本法理,在法律所規定的犯罪事實發生之後,始生刑法如何對之適用的問題。而刑法並非對任何地、任何人的犯罪行為都適用;亦即刑法的效力本身是有其明定限制範圍的。必須先有刑法適用之前提,始能接下來討論刑事訴訟法所定「法院管轄權」之所屬。亦即,先有實體法的效力所及,才有程序法的管轄權認定。

按照刑法第三及第四條的規定,刑法之效力,原則上只及於犯罪的「行為」或「結果」發生在我國領域內者。亦即國際上所通用的「屬地主義」。對於國民在境外犯罪者,則僅例外於第五條列舉十款特定罪名(內亂、外患、妨害公務、危害航空安全、偽造貨幣、偽造有價證券、偽造公文書、販賣毒品、買賣人口、海盜罪),以及於第七條所定重罪(最輕本刑為三年以上),始可適用刑法處罰。至於電信詐騙罪,若台灣人在外國犯之,並不在刑法效力所及的範圍。

本件情形,「行為地」在非洲肯亞,而被害人都是大陸人,亦即其「結果地」是在大陸。假若當局不承認「九二共識」,則「結果地」既在中國,台灣的刑法效力乃不及,自無法院管轄權可言;縱使行為人是台灣人亦然。除非認同「中國大陸屬中華民國領域」,我方始得主張「結果地」之刑法效力所及,從而形成兩岸因結果地重疊之管轄權競合。在此狀況,雙方原可透過「海峽兩岸共同打擊犯罪及司法互助協議」,進行洽商「遣返」問題。然今因兩岸關係波折,遂發生窒礙。

至於刑事訴訟法第五條第一項後段規定,被告之住所、居所、所在地的法院亦有管轄權。台灣雖為嫌犯之「住所地」,卻因我國刑法不處罰國民在境外犯電信詐騙罪之行為,因此亦無「被告住所地」所在的法院管轄權。

綜上所論,境外台籍嫌犯的法院管轄問題,依刑事法的法理,僅屬於司法實務運作層次,尚不涉及國家主權的象徵。從而,我方若不跟中國大陸爭取遣返台籍嫌犯,既無損國家主權,又可避免司法資源的浪費。

(作者係執業律師、中華人權協會名譽理事長)

週三, 03 一月 2024

南海仲裁做出了不利於兩岸的結果。令人驚訝的是:由中華民國自抗戰勝利後即接收的太平島,駐守軍警已60餘年,居然也被「裁定」為「礁」。南海最大的太平島既然是「礁」,則南海大小島嶼,一夕之間無不統統屬於「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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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指鹿為馬。不僅此也,日本把太平洋上一塊名「沖之鳥」的礁,周邊加上幾塊水泥,漲潮時總面積不過幾個榻榻米大小,卻硬說是「島」,還擅自畫出200浬經濟海域,台灣漁船前往作業動輒遭到驅逐、扣押、罰款、甚至加以毆打。馬英九執政晚期,特派海巡署艦艇前往「沖之鳥」海域護魚,以行動不承認「沖之鳥」是「島」。政黨輪替後,蔡英文立即撤銷護魚措施,這不僅是犧牲我漁民利益向日本示好,更是犧牲國格,站在日本國的立場,以行動承認「沖之鳥」是「島」,可擁有200浬經濟海域。

蔡英文政府對南海仲裁不做任何反應或抗議,等於默認太平島為「礁」的仲裁結果,無非是擺明立場,站在美日的一邊圍堵中國大陸。台灣漁民自動組隊前往太平島宣示主權,蔡政府還揚言要處分漁民。

如此一來,能否抱得住美日大腿尚不可知,兩岸關係先受到破壞,台灣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實不可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蔡英文就任三個月,內外亂成一團,台灣人苦矣!

國際霸權從來就是蠻橫不講理,顛倒是非黑白,一切由他們說了算。太平島明明是島,硬說是礁?將來有一天,美日基於戰略需要,何嘗不可把台灣島也硬說成是礁,如果有那麼一天,主張台獨的人麻煩可就大了,因為台灣一旦成「礁」,蔡英文也予以默認,台獨將於何處建國?「礁」上可以建國乎?還是準備在美日的大腿上建國?台獨應知道台灣已陷入難堪的末路,唯有趕緊承認「九二共識」,兩岸精誠合作,才能擺脫國際強權惡霸的操控,自救救台!

(作者係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教授)

週三, 03 一月 2024

蔡英文要正式對原住民兌現選前承諾,向原住民道歉前兩天,有300名原住民上凱道,向蔡政府提三項訴求:一是行政院版原住民族轉型正義條例。一是要求蔡確立台灣政府與原住民族「準國與國關係」。一是要求蔡提出原住民族九大主張政策的立法及推動時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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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則新聞,頓時產生聯想,原來那些時不時要外省人滾出台灣的台獨,原來也不是正宗台灣人,還有正宗台灣人要與這批假台灣人平起平坐,這批正宗台灣人向蔡英文所提出「準國與國關係」,不就是正宗台灣獨立?要推翻那假台灣人所搞的台灣獨立建國?

8月1日當天,蔡英文終以總統與「外來族群」身分向原住民道歉,落實轉型正義。蔡英文終於承認自己也是外來族群,我們不禁要問,其建立的政府,相對原住民而言,是否也是外來政權?是否也該被趕回大陸?

根據原民會主委夷將拔路兒表示,道歉不只是儀式,而是一項運動。如我沒猜錯,他的意思是台灣政府與原住民族「準國與國關係」會持續下去直到形成。這樣看來,台灣將出現兩種獨立,一是漢民移入的族群鬧獨立,一是原住民國家訴求獨立,而後者的獨立更是振振有詞地要回土地及資源,這比起假台灣人鬧獨立,民進黨藉轉型正義通過不當黨產條例,更具正當性、邏輯性,也更合乎正義轉型標的。

原住民要求建國,不可諱言是民進黨基本教義派大鬧中國是中國、台灣是台灣後的連鎖反應。當少部分被日本皇民化了的早期大陸移民反對70年前來台的大陸移民,提醒了原住民,他們才是台灣真正的主人。雖然原住民自治聯盟總召張天明說,原住民有自己的國度,他們要爭取的不是獨立,而是與其他民族和平相處。但「國中之國」不就是獨立的同義語?

我們對原住民所謂的「準國與國關係」保留疑問,但誠如原住民立委高金素梅在2008年北京奧運開幕式上,帶領原住民演唱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從前的時候是一家人、現在還是一家人」,原住民是不會離開這個大家庭的。

依筆者見,「國中之國」雖非原住民的本意,但該訴求絕對會像一根針,對著假台獨所吹的建國氣球扎下去,而且一札即破。

(作者係前聯勤留守署政戰部主任)

週三, 03 一月 2024

這次奧運網球國手謝淑薇,在人到里約後,突然對外宣布拒絕代表國家參加本次奧運,讓國人不能諒解,我奧委會也批謝不愛國,但謝是否真因沒有愛國觀念,還是我們在民進黨執政下,根本無國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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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謝淑薇在臉書上發出聲明全面退出台灣網壇,永遠不再接受國家徵召。隨著各方媒體不斷報導,謝淑薇不打奧運的導火線,可歸納近因是被中華奧會副主席蔡賜爵在溝通時拍桌;遠因則是體育署在制度面不健全,網協有大小眼,有潛力的選手得不到經費補助等。前者讓謝淑薇當場感覺不被尊重,後者讓謝淑薇積累了諸多不滿,一舉爆發,誠如謝父所言:「謝淑薇的處境仍然無法改變,還不如就放棄吧,國家放棄了我們,那就走自己的路,落得輕鬆」。

謝淑薇南征北戰,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以2013年與大陸好手彭帥聯手取得溫布頓女子雙打冠軍,是溫布頓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中國人雙打選手獲此優異成績,環顧當今,台灣尚無其他選手能為國爭取到如此高榮譽,謝淑薇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沒得到國家的青睞?早有傳聞體育界各單位都有黑手,在搞個人關係以撈取資源,這當然會引起問題,此時再扣不以大局為重,選手不愛國,對選手公平嗎?

謝淑薇事件,讓人想起有國軍老將到大陸去訪問,參加座談,被台獨份子罵不愛國,還扣上紅帽子。這批老將為中華民國奉獻了一輩子,怎麼會不愛國?就是因為太愛國,不忍看到中華民國被台獨打倒打死,才去對岸。許多人不察,一窩蜂罵老將不愛國,反不罵台獨份子毀國在先,用這種倒果為因的態度當然永遠找不到正確答案。

軍人愛國才能在沙場上打勝戰;選手愛國才能在競賽場上奪取獎牌。但台灣一談到愛國,就令人慌張,或不知所措。愛國?愛哪一個國?民進黨執政後,大家都知道現在這個國,絕不是國民黨執政八年的那個國。

蔡英文連去太平島護漁權的漁民都要人船俱罰,憑什麼要軍人為國壯烈犧牲,要運動員為國爭牌?如想請謝淑薇為國打球,那就先請蔡英文講清楚是為哪國打;要軍人愛國,那就請蔡英文承認「九二共識」,走回認同中華民族統一的道路。

(作者係環保科技業經理)

週三, 03 一月 2024

蔡英文在民調信任度及滿意度跌破五成後,邀請記者茶敘表示,「我不希望別人用100天來評斷我個人執政的成敗」,這一番話引起譁然。做不好就該自我反省,力求改進,為什麼怕人評斷?何況,大家都還記得,8年前,蔡英文就曾在馬英九執政百日發動「百日倒馬」遊行,現在又憑什麼要求大家對她寬容?

總結過去100天,蔡政府最嚴重的問題當屬經濟未獲改善、社會更加裂解。究其原因,主要是因蔡英文不願坦誠面對兩岸問題,又想徹底消滅國民黨,讓民進黨得以長期執政。

100天以來,經濟始終起不來,出口連18黑,7月工業生產指數再度衰退,加上陸客銳減,受影響的不只觀光產業,更是庶民生活。另外,為避免兩岸關係動盪對台灣經濟造成衝擊,蔡政府特別設計的兩項國際避險策略:新南向政策、推動台灣加入TPP,完全失效。

首先,從台塑在越南投資大煉鋼廠被迫賠償5億美元案,以及蘇治芬立委在越南遭到滯留案,可以看出,在沒有邦交、法治不完善的國家投資會有高風險,而新政府只能喊喊口號,根本沒能力幫助企業解決問題,難怪新南向政策會被看衰。

其次,TPP主導者的美國兩黨總統候選人都表態堅決反對TPP,蔡英文想藉協商入夥TPP,從而打入區域經濟整合組織的策略,根本寸步難行。而且,國際社會預期兩岸關係不穩,台灣投資環境只會惡化,更不可能有意願與台灣加強經貿合作。

蔡英文說「人民不會希望新政府將責任全部推給過去」,但其百日所為,包括揚言年底就要讓國民黨黨產歸零,促轉草案充斥清算鬥爭條文,大砍退休軍公教年金,都是為了清算國民黨。就連為爭取勞工選票,以納稅人的錢及企業的不樂之捐,解決國道收費員抗爭,都說成「承受前朝錯誤」,所幸大家猶記得蔡英文正是該案的經手人。政策反覆搖擺、手段粗暴獨斷甚至踰越法制,反而讓人看清楚「改革」的正當性不足,或根本只是政治惡鬥。

對於眾所關注的兩岸關係,蔡英文一再表示,她的就職演說已盡所能將兩岸立場拉近;維持兩岸穩定發展是共同責任。這不僅表明她不會承認「九二共識」,也想把兩岸停擺的責任丟回北京。不過,這一次,有識之士都應該看得很清楚,北京堅守「九二共識」立場,對新政府並無新的要求,又在雄三飛彈誤射及火燒車事件後極為自制,反倒是號稱要維持現狀的蔡英文,既不承認「九二共識」,又不想以其他方式表達「兩岸同屬一中」,自然無法推卸兩岸陷入僵局之責。

執政百日,蔡英文應該體認,台灣經濟有必須依賴大陸的前提,選民在選舉期間或許會在激情下聽信民進黨的「反中牌」,但回歸日常生活後,則期待蔡政府維護兩岸關係,以改善台灣經濟現況。這才是真正的民意,蔡英文不可不察。

週三, 03 一月 2024

9月10日,由導演賴聲川執導、全新編排的英語版歌劇《紅樓夢》在舊金山歌劇院全球首演,可容納3500人的歌劇院不但滿座,還有數十名觀眾忍著腳酸站了兩個多小時看完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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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被改編成電影或電視劇不稀奇,但由華人藝術團隊編創成英語版歌劇《紅樓夢》(Dream of the Red Chamber),則是第一次。

舊金山歌劇院為宣傳這部歌劇,除有免費網上課程,還舉辦六次講座,安排專家與觀眾面對面交流,甚至第一次在舞台左右方打上中文字幕,幫助觀眾了解劇情。首演次日,《紐約時報》、《舊金山論壇報》等大報均大篇幅報導,並給予高度肯定。

華人聯手,劇組強大

《紅樓夢》由賴聲川執導,他是台灣知名劇團「表演工作坊」的藝術總監,編導過著名舞台劇《那一夜,我們說相聲》、《暗戀桃花源》等。他自從2014年在美國推出《暗戀桃花源》英文版,且連演80場後,便打開了國際知名度。

在賴聲川領軍下,英語版歌劇《紅樓夢》斥資300萬美元打造,製作團隊堪稱華人表演藝術界一時之選。編劇黃哲倫(David Henry Hwang)是華裔百老匯劇作家,曾獲東尼獎;配樂盛宗亮(Bright Sheng)為知名美籍華人音樂家,1999年美國總統柯林頓在白宮招待大陸總理朱鎔基的晚宴上,曾請他創作曲目演出;還有以電影《臥虎藏龍》獲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獎的葉錦添負責舞台及服裝,知名舞蹈家許芳宜則負責編舞。舊金山歌劇院委員會主席高克利(David Gockley)稱讚「這次華人聯手,劇組強大。」

濃縮巨著考驗創作者

《紅樓夢》全書120回,書裡出現人物上百人,每一個人物出場、講的每一句話都是充滿伏筆的故事線,如何將原著濃縮成兩個多小時的歌劇,考驗著每一個創作者。

以編劇而言,黃哲倫不懂中文,必須透過英文版的《紅樓夢》,才能進行編劇,但賴聲川認為這樣反而比較好,黃可以大刀闊斧將之改編成一齣現代人能了解和接受的歌劇,不會因為太熟《紅樓夢》而陷入既定框框。

英語版歌劇《紅樓夢》聚焦賈寶玉、林黛玉和薛寶釵的三角戀愛,再交織賈薛兩大家族因失去皇寵走向衰落,最後黛玉投河、寶玉出家。負責音樂的盛宗亮用鑼及古琴表現黛玉的細膩情感,葉錦添為表現《紅樓夢》裡的太虛幻境,還使用半透明琉璃材質布置舞台。

現場觀眾在首演後告訴記者,他一面聽歌劇,一面看舞台左右方直排的中文字幕,就像在讀《紅樓夢》。尤其最後一幕,林黛玉在悲傷的合唱中離去,中文字幕出現「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中間的英文字幕打著"When spring has fled, and beauty is spent, who cares for the fallen petals? Both flower and maiden return to dust."文字相當優美,足見編劇者的用心。

知名男高音石倚潔扮寶玉

演員方面,扮演賈寶玉的石倚潔1982年生於上海,現任湖南師範大學聲樂研究所所長,從2007年起連續四年奪得國際聲樂比賽金獎,常年活躍在世界歌劇舞台上。他說《紅樓夢》也叫《石頭記》,剛好他姓石,小名就叫「石頭」,能在舊金山歌劇院扮演賈寶玉,真的是一種緣份。林黛玉由韓國女高音趙璞樂扮演,傳神地詮釋出黛玉孱弱多病又具詩意的樣態。

英語版歌劇《紅樓夢》除在舊金山要連演6場,明年3月將在香港藝術節演出,之後有機會也將在大陸及台灣公演。賴聲川受訪時表示,希望透過作品讓華人戲劇在世界頂尖的舞台露臉,讓西方世界了解中國人有非常細膩、精緻的文化及生活。

週二, 02 一月 2024

位於花東海岸山脈東側的台東縣長濱鄉,空氣涼爽而清新,出產的米曾勇奪「十大經典好米」殊榮,美麗的金剛山則是阿美族人心中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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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濱,位於花東海岸山脈東側,東臨太平洋。常常清早天氣晴朗,一過午後,外海由南向北流的黑潮受太陽照射的熱能蒸發,海風吹過海岸山脈,頓時,水蒸氣受地形舉升,山腰簇擁雲霧,對流雨發達。但也因水氣刷過海岸山脈的茂密叢林,空氣涼爽而清新。

長濱,山坡清冷溪水潺潺。海階上的梯田,是大自然的等高線。早期馬卡道族人曾開挖溝渠,引水注入節節梯田。水源純淨與否是農產品質的指標,這裡的稻米早在日據時期史冊就已記載是東海岸的米倉,近年更勇奪全台「十大經典好米」殊榮。

長濱舊稱「加走灣」,地名由來有三說:平埔族人紀念原鄉萬巒「加走」與此地海「灣」結合而成、阿美語「瞭望所」轉化而來、福佬話的「蟑螂」、「跳蚤」。近年來,長濱人種植咖啡並組成產銷班,力推「加走灣」咖啡,讓加走灣不再只是地名,而是品牌,重新定義了加走灣樸實奮進的故事。

想像的地景金剛山

採訪長濱的阿美族人,可感受到他們的快樂與樸實,這也反映在他們對自然地景的想像。

據說很久以前,石坑人住在金剛山下,整日辛勤工作,一有閒暇就跑到海邊或溪流捉魚,日子悠遊自在。不料卻發生怪事,例如晴天無端颳大風,掀撩起彎腰低頭、忙於農事的婦女裙子;男人工作時突然昏厥,睜開眼睛已身處斷崖峭壁上,全身是傷。族人無不議論紛紛,耆老們召開會議誓言揪出兇手。

耆老派許多青年男子隨婦女去田間,然後躲在暗處查看。果然看到大樹後隱約藏著巨大黑影,露出兩個大又亮的眼睛,眼睛下方吹出筆直有力的風。有人說是猴子,有人說是野人,因為沒有人敢肯定,只好先叫牠「Saraw(大巨人)」。

當晚,族人召開會議商量如何解決。有一少年說:「我認為從遠處看Saraw,像隻大猴子,如果是猴子應該很愛吃香蕉。我建議準備假香蕉,把真香蕉的果肉取出來,香蕉皮內塞滿泥巴給Saraw吃。當他吃進肚子時就走不動了,我們再趁機消滅牠。」

族人一聽,皆表稱許。於是趕快把附近田裡的香蕉通通摘來,婦女們攪拌泥巴裝入香蕉皮內,另外準備泥巴糰當武器。第二天,特製的假香蕉堆積如山,青年們再淋上香蕉油,然後躲在香蕉山旁草叢等Saraw出現。果然,遠處樹林傳來騷動聲,由遠而近。突然間,有隻大手從另一端樹叢伸出來。起初牠的大手搆不到香蕉,後來索性走出叢林、緩步靠近香蕉堆,一根根拿起來吃。等到Saraw快吃完時,眾人拿起泥巴團丟向Saraw。Saraw轉身要逃,卻因為吃進大量泥巴,身體太重,跌跌撞撞跑進樹林,因天色已暗只好隔日再追。

次日一早,族人再次聚集,沿著前日Saraw的足跡追捕,卻怎麼也找不著。突然有少年指向一山頭說:「牠在那裡!」部落後方多了座山,外形貌似Saraw,動也不動地側著身,面露凶惡。所有人見狀後嚇得一哄而散,奮力跑回部落。此後,石坑部落又恢復平靜。

後山走進史冊

後山開發較晚,原係部落社會,是自成天地的原住民樂園。清康熙、雍正年間,清廷對東台灣後山疏於經略,方志文獻也僅提及歸附的社名。東台灣後山的歷史零星散見各紀錄,如外國人的旅行報告,可說近乎空白。直到清同治13年(1874)「牡丹社事件」後,沈葆楨次年奏請「台灣後山極需耕墾,請開舊禁」,解除番地禁令,後山面貌才載入史冊。

這段100多年的時間裡,根據毛利之俊所寫《東台灣展望》,長濱所在的新港支廳記充滿阿美族人對抗外來者的種種爭鬥。先是本島漢人、平埔族人的入墾,與阿美族人發生摩擦。接著是清廷以武力進入,強行納管,使之接受其統治,並殺害族人、搶奪財物,在原住民眼中,清廷軍隊是惡魔,每遇嫌隙便抗叛。據說長濱的彭子存、大通鼻庄、大俱來等地,均是原住民抗外的古戰場。除抵抗外侵者,阿美族人部落間也有零星爭鬥,致使阿美族人在尋求土地的過程中,不得不四處搬遷,直到日據昭和期間(1926-1945)才落腳定居。

抗外事件中最為人知的是清光緒3年(1877)大港口事件,另一為日明治44年(1911)「山崙事件:加走山埋石立誓、歃血為盟」。

大港口事件、成廣澳事件

據說「大港口事件」發生時,清軍為征戰阿棉社、納納社的阿美族人,曾招募加走灣地區的馬卡道族人和大莊平埔族協助,加走灣頭莊潘石玲、尾莊潘阿和等兩位地方頭人都加入了清兵,阿美族人對此懷恨在心。

後來日人徵阿美族人從事鐵路工程勞役,阿美族人不滿日人支付工資苛刻,時有衝突,且力役過於繁重,後來日警巡查遭都歷社頭目擊殺,即「成廣澳事件」,歷時48天始平息。根據《理蕃誌稿》所載,當時東海岸的阿美族部落憤慨集結,除了攻擊日警派出所、公學校,也準備和先前至此拓墾而起過衝突的漢人及馬卡道族人算舊帳,最終蔓延、引發成阿美族人的捍衛土地戰。日警趕緊徵調花蓮港警力,並沒收成廣澳以北阿美族各社家裡的獵搶,計116枝。

事件雖平定,日人試圖撫平阿美族人與漢人及馬卡道族人之間的仇恨,而介入協調。根據毛利史郎的〈黑潮とともに新港支廳下縱走-8〉原文所記,說明了此事件的發展:

龜山崙(即加走山)因誓約埋石而著名。這個誓約是明治44年(1911)成廣澳事件爆發,加走灣駐在日吏為攏絡阿美族的情感,避免與成廣澳事件阿美族人合流抗日,乃促使漢人、平埔族(即馬卡道族)人,於是年7月12日將成廣澳以北加走灣地區的全部保甲,阿美族各社頭目、耆老會合上龜山崙,雙方立誓無異心,對天地神明稟告明志並埋石為記,於是加走灣以北在成廣澳事件中得保平穩。

當時,馬卡道族頭人潘阿和與阿美族耆老石平貴,率領族人埋石立誓說:「在石頭未爛之前,兩方及子孫不得再動干戈,否則天地神明共滅之」象徵和解。據說雙方還在崙頂老樹下的巨石平台,共飲血酒為盟。

不確定是傳說或史實

不過,後來軍方興建雷達站時曾大興土木,卻未挖到巨石或石碑,無法證實此事。前原民會主委、長光社阿美族人林江義在〈台東海岸加走灣馬卡道族的研究〉論文裡,提出幾項疑點:首先,他認為阿美族耆老「石平貴」係誤植。因他採訪石平貴時,年齡才80幾歲,核其年代顯然有誤;其次,當時石坑社頭目係「馬腰」(Maya),而非石平貴;第三,所謂「埋石發誓」、「飲血酒為盟」一事,他曾親訪部落耆老,不曾聽說過先人提起類似的傳說;第四,他也考證過台灣南島民族、阿美族的文獻史料,未見飲血酒為盟的習俗;最後,石坑社阿美族與尾莊的馬卡道族素無往來,甚至馬卡道族人還歧視阿美族人,看不出盟約的可能性。

後山原住民研究向來文獻闕如,較之西部漢人仰賴口碑史料,很多說法有待考證。但原住民的傳說究竟是否為真實?筆者認為答案是肯定的,這如同信仰一般,只要相信就具有某種真實。然而,它不等同於史料的真實。

(作者系彰化師範大學地理學博士生)

週二, 02 一月 2024

古曉梅今年獲聘廈門大學藝術學院鋼琴教授,實現了她多年來想一面教學,一面演奏的夢想。她認為,人生要學以致用才能活得精采,而廈門給了她發揮專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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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台灣藝術專科學校(現已升格為台灣藝術大學)畢業的古曉梅,是台灣第一個也是唯一榮獲俄羅斯及美國雙博士的鋼琴家,2016年2月獲聘廈門大學藝術學院鋼琴教授,消息傳回台灣,知悉的親友師長無不替她感到高興,一方面因為這是一個五年聘約,相較於在台灣無法找到一份專任發揮所長的工作,實顯難得;二方面,這個職缺是向全球徵才,古曉梅能在眾多競爭者脫穎而出實在不容易。趁著暑假返台探望親友的時機,她來到雜誌社接受專訪,向記者細說去廈門發展的因緣。

「2013年廈門工學院新成立音樂系,我在朋友推荐下應聘任教。」那是古曉梅第一次到廈門,她回憶,「廈門的氣候與食物跟台灣很接近,生活上沒有不習慣,只是沒有什麼朋友,一切要從零開始。不過三年下來,我在廈門感受到滿滿的愛。」

古曉梅舉例,當同事知道她一人來廈門,都很熱絡地照顧她,約她吃飯時,會帶其他很多朋友來,就這樣,她認識的人愈來愈多。

感受大陸重視專業人才

又如,廈門新朋友知道她在1995年去莫斯科音樂學院修讀音樂博士,並於2001年拿到學位;隨後又去美國肯塔基州立大學深造六年,2008年獲得鋼琴博士學位,畢業後還曾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舉辦鋼琴演奏會,都很佩服她,也紛紛主動幫她投履歷,詢問演奏機會,「對於朋友的熱心幫忙,我真的很感激,也同時感受到大陸人很重視專業人才。」

今年獲聘廈門大學藝術學院教授,古曉梅謙稱自己很幸運,除個人的學經歷專長符合校方的需求,她又具備美語與俄語兩項外語能力。

古曉梅同時精通美語及俄語,要從大學時代講起。就讀藝專時,她曾跟隨知名鋼琴家藤田梓老師到莫斯科參加暑期課程,從此與俄羅斯結下緣分。1995年畢業時,同學多數選擇赴美進修,「家境無法供我留美學費,而俄國的學費跟台灣私校差不多,所以我選擇去莫斯科音樂學院讀書。回想我去俄羅斯時才20歲,俄語也不好,但留俄生涯卻是我人生的精華期,除了學到專業,也學到很多生活上的功課,還取得了俄國文化部頒發的俄文鑑定證書。」

從俄國學成返台的古曉梅,原本以為可以好好在家鄉就業展開人生下半場,未料,鼻子過敏的老毛病導致她身體狀態很不好,甚至影響她登台演出。偶然間,朋友告訴她,美國肯塔基州立大學音樂系有全額獎學金及助教職,在沒有經濟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她再度赴美讀書。「畢業後有機會留在美國任教,不過2008年恰逢全球金融海嘯,加上父親身體不適,我也認為未來亞洲會是世界發展最快的地區,就毅然決然地選擇回家。」

在廈門大學實現夢想

返台後,古曉梅想找一份全職的音樂教學工作,無奈台灣音樂系的老師呈飽和狀態,新人不易進入,於是轉往政治大學斯拉夫語系擔任俄國音樂鑑賞課程老師、社區大學教音樂欣賞,替國家音樂廳出版的表演藝術雜誌撰寫樂評,在中正文化中心及台北世貿科技展覽會擔任俄語口譯,並在中央廣播電台俄語組主持節目。

一個人同時做四五樣不同的工作,日子過得不輕鬆,但她說「現在回想起來,那段經驗非常有趣、非常好,是我人生非常重要的履歷,造就了現在的我。」「我除自小接受中華文化教育,20歲以後又接觸了美、俄兩國的文化,視野因而提升,尤其很開心因有外語能力,我得以看到音樂以外更寬廣的世界。」

古曉梅雖然惋惜她不能在自己的家鄉工作,但她在廈門大學真的能夠發揮所長。目前除了在廈大教學,也因為大陸積極推動國際交流活動,她同時負責筆譯、口譯等對外交流工作。此外她也經常舉辦講座,受邀擔任音樂比賽的評委,更有機會開個人的鋼琴演奏會,9月底她將與廈門愛樂樂團合作演出貝多芬鋼琴協奏曲,11月跟廈大交響樂團合作演出《黃河鋼琴協奏曲》。古曉梅認為她自己隨時「保持演奏狀態,對學生是好的示範。」

她指出,音樂本身就是語言,有時無法用字詞準確表達的言語,但琴一彈,就懂意思;一聽,就知音色的要求為何。演奏與教學相輔相成,老師演奏能力愈好,教學質量也會愈好。

古曉梅最後建議青年人,人不能改變環境,只能改變自己,唯有不斷培養自我的優勢條件,工作來時才能把握住。她相信,人要活得有價值、有意義,就是要能學以致用,而廈門給了她融合所學,發揮所長的機會。